吴道镕
经历
少时在广州就读,后转入应元书院学习,得书院主讲李文田的悉心指点,学业大有长进。光绪元年(1875)中举,光绪六年成为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12年后授编修。这时李文田亦被召进京,入值南书房,以吴道镕为记室。师生二人共事多年,吴道镕得贤师指点,造诣日深。但其厌倦仕途,喜以教育后学为己志,遂辞官回故里。他回到广州,便邀同学巢德芬设大馆于广府学宫,一时四方学子纷纷前来求学,他成为士林景仰的宗师。广东各书院多争取聘他担任讲席。他先后主讲三水的肄江书院、惠州的丰湖书院、潮州的金山书院和韩山书院。后来回广州主持应元书院,又任学海堂山长。光绪二十年(1894)粤督岑春煊将两广大学堂改为广东高等学堂,聘他主持学政为总理(相当于校长),为广东造就不少人才。其学生汪兆镛、汪兆铨等,后来都成了名人。吴道镕工诗文,曾主修《番禺县续志》,著有《澹庵诗存》、《澹庵文存》、《明史乐府》,这些书均已出版存世。吴道镕成就较大的还有其书法, 1929 年他书写《屈翁山墓碑》的晋唐小楷,书法家评价很高。
简介
一代硕儒吴道镕(1853—1935),字玉臣,号澹庵,广东番禺人。光绪六年与同乡梁鼎芬同科进士,入翰林院,散馆授编修,中年辞官返粤不复出仕,自此“被服儒素,讲学终其身”。先后主讲潮州韩山、金山书院、惠州丰湖书院、广州应元书院等,与石德芬在郡学设馆,从学者数万人。后补为三水县肆江书院、学海堂学长、主持广东大学堂、广东高等学堂监督八年,以能贯通新说旧学,使诸生诚服,又为部咨议官、广东学务公所议长。到晚年,更是淡泊名利,谢绝一切功名,省志局、学海堂礼聘皆不就,闭门著述,儿乎以鬻字为生,但仍专力编辑乡邦文献,历二十年之功,著述颇丰。著有《澹庵文存》、《澹庵诗存》、《明史乐府》,并主修《番禺县志》,选辑《广东文徽》等二百四十卷。 吴道镕是当时极具影响力的遗老书法家。少年时曾入应元书院从李文田学,固为李文田弟子。李文田入直南斋,吴氏为其记室。吴氏在学术上深受李氏的影响,书法亦不例外。走的路径是由法度谨严的唐楷再上溯骨格雄强的隋碑和北碑,似乎与李文田的承传有直接的关联。他在《跋李文诚师临醴泉铭》中忆述:“余丙戌(1886)散馆,习书于先师李文诚公邸第。出都,师以缩临醴泉铭赠,曾付石印,得者宝之……其结字运笔,收束精神,细入毫发,而肌理血脉骨韵姿势皆肖。他人矜意为之所不能到。犹忆曩寓邸第时,师每下值,不脱衣冠,就案评骘余书毕,信手展纸,背临欧书,顷刻累幅,无一懈笔。此不惟绝艺入神,亦有精力过人远也。”从上评述中可知,吴道镕的书法,初宗晚唐的柳公权书法,骨格刚劲挺拔,笔画瘦硬遒劲,方整有势。他散馆后,曾于李文田家研习书法,在李氏的悉心指导下,临习初唐的欧阳询《九成宫醴泉》,得其方劲的用笔和坚挺的骨格。又于泰华楼得见李氏所藏汉、魏、隋、唐诸珍贵拓本,眼界大开,书法造诣日深。到晚年,他改习隋碑《萧饬性夫人墓志》,书风为之一变。虽然未臻李文田雄强浑严、骨格铮铮的风范,但他却没有盲目追随和效法,以帖学为本,掺以隋碑的意蕴,遂形成挺劲肃穆的风格样式。吴氏素不以书名,他的书法虽受到馆阁体的影响,但在遗老群体中,却能独树一帜,并对岭南有着极大的影响,与当时的陈融、桂坫、叶恭绰并称“岭南四大家”。
作品
吴道镕虽以榜书为人称道,但他传世墨迹仍然是行楷书居多。余见广州艺术博物院藏其晚年作品两件:一件是行书,款署:“尧生仁兄雅属吴道镕”,字形多从柳公权、颜真卿书法中取法,骨骼坚韧挺拔,用笔方圆兼使。另一件则为行楷“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惠风和畅游目骋怀”八言楹联。上联款署:“俊民仁兄大人正之”,下联款署:“吴道镕”,是联字形多从隋碑《萧饬性夫人墓志》中取法,结字方而近扁,用笔几与《萧饬性夫人墓志》吻合。此联是吴氏晚年的代表作品。
和潮汕
上世纪30年代前期,正当军人陈济棠主粤时期。陈氏大力推行复古,当时就有一大批旧式文人,以吴太史玉臣为首,向陈济棠请愿,要求恢复尊孔读经。这位吴太史玉臣,就是其时大名鼎鼎的吴道镕.吴道镕(1852~1936),广东番禺人。原名国镇,字玉臣,号澹庵。吴家祖上,原是浙江绍兴人,后因作师爷入幕广东。至吴道镕父辈,已极衰落,以卖猪肉为生。吴道镕少年读书,常买不起灯油,常刮猪肉台上剩油点灯夜读。他幼时放学迟归,常是饭甑已空。他亦无言,惟玩一饭斗以自娱,随即继续返学。吴氏刻苦攻读,遂以成才。
吴道镕少时在广州就读,后转入应元书院学习。应元书院在今天的中山纪念堂北面。他得到书院主讲李文田的悉心指点,学业大有长进。吴道镕于光绪元年(1875)中举,光绪六年(1880)与同乡梁鼎芬中同科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这时李文田亦被召进京,入值南书房,以吴道镕为记室。师生二人共事多年,吴道镕得贤师指点,造诣日深。吴道镕后授翰林院编修。
可是,吴氏厌倦仕途,喜以教育后学为己志,于是辞官回故里。广东各书院多争聘他担任讲席。他先后主讲过三水的肄江书院、惠州的丰湖书院、潮州的金山书院和韩山书院。吴氏于光绪七至十年(1881~1884)主持韩山书院讲席。后吴氏掌教金山书院,并为《海阳县志》总纂。
金山书院一直由名师执掌院务,先后聘请陈维岳、廖廷相、何凌端、柳芳、吴道镕、杨国璋、温仲和、何寿朋等饱学名士任山长(即校长)。主讲“四书”、“五经”。书院聚集一批名儒,如吴道镕、温仲和、温丹铭、黄际清、王师愈、郭经、崔炳炎、郑国藩等,他们主张结合实际做学问,朴学学风因之影响了岭东学人。
民国的广东清朝遗老们每每以明遗民自况,他们在辛亥革命后隐匿不出,专心著述,致力于乡邦文献的搜集整理,吴道镕选编《广东文征》也属于这种情况。既意图发扬本乡文化,又寄托自己的遗民情结。《广东文征》240卷,共收712家3000多篇文章,集广东名家文选之大成,经后人修订后印行,这对保存岭南文献有重大意义。其中包括有潮汕地区名人的资料,也包括了吴氏对潮汕地区人物的评价。吴氏对王大宝十分推崇,他在《广东文征》中指出,“盖吾粤宋南渡后,高、孝两朝人物,当以大宝为首屈一指,不止潮州八贤之冠也。”
吴氏书法也影响了潮汕地区。书法家叶汉生并长于诗词,他曾云:“二十年代广州之诗钟社,除江孔殷外,逊清翰林吴道镕亦为主事人之一。吴之文章诗词字画,时人给以甚高评价。”
吴道镕在学术上深受李文田的影响,书法亦不例外。澹庵走的路径是由法度谨严的唐楷再上溯骨格雄强的隋碑和北碑,这似乎与李文田的承传有直接的关联。澹庵书法在民国遗老群体中,能独树一帜,对岭南有着极大的影响,他与当时的陈融、桂坫、叶恭绰并称“岭南四大家”。吴氏的书法遗迹现存于广东各地,比较有名的地方包括开平碉楼、番禺屈大均墓、蕉岭丘逢甲故居,等等。
人们到汕头澄海陈慈黉故居参观,首先就到“善居室”,一进龙虎门,抬头就见到石门匾上浮雕“民康物阜”4字,落款是“己巳孟春澹庵书”。己巳是1929年,澹庵是吴道镕,他于1929年和1930年,即他76岁和77岁时,为陈慈黉故居书写了“善居室”南北两个龙虎门石门匾“民康物阜”和“阙抱山环”8个字。澹庵又为其室内大埕中两个厢房石门匾书写“兰室”和“蘧庐”4个字,合共12个字。其字体就是隋碑体。
此外,吴氏还影响了20 世纪初潮汕地区的一些文人学者,姚梓芳就是其中之一。姚梓芳号秋园,揭阳人,清末廪生,擅文章,承桐城之绪。姚梓芳受到吴氏影响,他早年列吴道镕、林琴南、康有为诸家门墙,文名甚著。姚梓芳擅汉隶,也致力于魏碑。孙星阁曾在广州中山图书馆举办画展,就受到吴道镕、陈树人、高剑父等书画名流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