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加
德加 - 人物介绍
埃德加·德加1834年生于法国巴黎。父亲是个金融资本家,祖父是位画家,从小德加便生长在一个非常关心艺术的环境里。19岁那年他入巴黎大学法学系读书,同时向一位平凡的画家学画,不久拜师安格尔的弟子路易·拉莫特。21岁起,德加通过考试,进巴黎美术学院学画。这期间,他经常去卢浮宫等处研究和临摹古典绘画。
1854年至1859年,德加多次赴意大利探望亲戚,在那儿热衷于临摹15世纪早期文艺复兴的绘画。德加25岁时就在巴黎设立了画室,攻宗教历史画和肖像画。在他创作了《练武的斯巴达少年》、《奥尔良城的苦难》、《贝列里一家》、《菊花与妇女》等作品后,他不落俗套的表现才引人注目。而他受菲奥克尔之约创作的《菲奥克尔小姐在芭蕾剧〈泉〉中》,有意地在前景中添画了一匹正在饮水的真马。此画是德加创作的一个转折点,标志着他在创作中反映当代社会的日常生活。
在印象派画家中,德加可以称为具有现实主义品质的巨匠。他和朋友爱谈的话题是:“制作对下层群众有益的艺术。”所以他描绘的题材是“巴黎的放浪不羁的艺术家和贫民生活中的日常生活场景”,尤其跑马场和剧院是他经常出入的场所,因此在赛马和芭蕾舞女演员的作品中,德加成了表现运动的能手。
德加一生创作了大量以芭蕾演员生活为题的油画、水粉画和雕塑,其中《歌剧院的舞蹈休息室》、《舞台上的芭蕾排练》、《系鞋带的舞女》、《落幕》、《十四岁的小舞女》等作品,从不同侧面反映了芭蕾舞演员们的台前台后的生活。
到18世纪七八十年代,德加还创作了一些有音乐剧演出的咖啡馆及赛马为题材的《咖啡馆女歌手》、《安巴萨德音乐咖啡馆》、《在赛马场上》、《赛马场上的马车》等作品。在《赛马场上的马车》中,远处两匹奔马被处理为前后足八字形敞开,这仍然是因袭了古代动物画家们的传统表现手法的话,那么,以后他所画的那些快速运动着的马,其四条腿前后参差就更加合乎科学规律和丰富多姿了。他以能突破肉眼观察的局限,把马的动态画得如此生动,得益于他善于观察生活,有坚实的素描功夫,与恰到好处地吸收利用了当时属于科技发明新成就的摄影艺术的成果。
德加偏爱描绘的梳妆妇女与学院派绘画中的女人体有很大区别。她们在德加的画中总是显得随随便便,跟平日从事此类活动时那样自然大方。奔放流畅的线条,画面整体感强烈,更由于其中形体姿态丰富多样,因而在西方被形容为人体运动的美术百科全书。
德加取材于下层社会生活的作品有《苦艾酒》、《烫衣服的妇女》、《女帽店》等。在《烫衣服的妇女》中,他揭示了劳动人民在资本主义社会中遭受奴役、受尽折磨的非人生活。此外,德加在许多画中塑造的一系列洗衣妇女和女帽店员的形象,也往往是对此类人物职业性习惯动作的研究。
与其他所有的印象派画家一样,德加在绘画中追求光与色的表现。不过,他很少去户外写生,而是根据室内或舞台光线来作画。他前期的绘画色调细腻沉着,在他50岁后,画面色调变得明快起来,到了晚年,他的绘画色调变得越来越鲜艳、明快,这与他长时间画水粉画有关。他以大胆而粗重的笔触创作色粉画,有时还留下画纸的原色,或者在色粉画中同时使用油彩、水粉等不同颜料。他甚至将几张画纸合在一起,以造就成自己所希望的画面。在他视力极度衰弱时期的最后一幅色粉画中,庄重的形状几乎完全融入了色彩鲜艳的强烈光线中。与形状相比,色彩更加直接地诉诸于感觉的表现方式令人想起20世纪才诞生的野兽派。美国的美术史家乔治·哈德· 哈密尔顿称:“德加的色彩是给现代美术的最后的,也是最优秀的礼物。尽管他濒于失明,他的调色板却面向着野兽主义”。
德加 - 绘画风格
一生迷恋素描
1834年埃德加.德加生于巴黎。他出身于金融资本家的家庭,祖父是个画家,自幼受过良好教育。21岁时,德加进入美术学院之前就已具备很高的绘画水平,入学院后又受到严格的绘画基础训练,并有幸得到古典主义一代宗师安格尔的忠告:“年轻人,你要想出人头地就要画素描,要凭记忆和写生画画,要多画线条。”德加青年时期的肖像画准确地表现了他对素描的信仰、优异的技巧、细腻的感觉和过分的循规蹈矩。如油画《贝列里一家》集中描绘人物形象,细腻入微。
从1862年起,在画了不少年轻人的肖像和大幅历史画后,埃德加.德加开始接触以马和女演员为内容的最早的现代题材。他经常在芭蕾剧院和排练场的后台和包厢里,冷静地观察和捕捉着演员的瞬间动作,运用一种让人着迷的,戏剧般浪漫的光束和一种抽象的结构栩栩如生地描绘芭蕾舞演员的翩翩舞姿。正是这种色彩和抽象的组织形式,才使德加在他同时代的印象派画家中占据着更为重要的位置。
德加晚年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女子的主题。他比谁都更努力于把画从学院派传统的禁锢中解脱出来。他不断研究形体、光线、运动、人体器官及其作用。从1880年开始,德加主要是画色粉画。色粉画使他能够用素描方法画色彩,并且在无损于素描的情况下取得丰富的设色效果。德加不仅是油画家,而且擅长色粉笔画,他尝试用色粉笔画出油画的效果,并充分发挥其轻柔明媚的特色,显示出与油画不相上下的艺术魅力。
让印象派“动”起来
德加一生勤奋作画,他在几乎失明而不能画画时,仍摸索着做雕塑,以印象派的方法塑造各种动态的人和马。只有去过德加画室的人才能看到他工作的另一面:他为那些著名画作而制作的粘土雕塑或是蜡像。许多见过这些雕像的人都为之啧啧称叹,画家雷诺阿甚至认为德加是当代最伟大的雕塑家。但德加自己就比较谦虚了,他在接受采访时说:“我做动物或人体蜡像只是为了让自己满意。我做这些并不是在占用画画的时间,而是为了让我的画更生动、更强烈、更有生命。这些雕像只是一种练习、一种纪实的初步构思,仅此而已。”
德加对艺术的态度严肃而忠诚。他高傲,既严于律己,也苛刻待人,所以不大合群,只有崇拜他的卡萨特与他交往密切。他终身未婚。他说过他只有一颗心,只能献给艺术。他自己说过:“当我死后,人们将会发现,我曾何等地勤奋工作过。”他于1917年9月27日病逝,终年83岁。
光与色之舞
德加表现芭蕾舞场景的作品甚多,为他赢得了“舞蹈女演员画家”的称誉。舞台上的舞女不是名演员,也不是社会名媛,而是普通演员。德加以她们的舞姿为媒介,刻意追寻光与色的表现。通过对舞女的造型描绘,表现出强烈的灯光反射效果。这幅以室内灯光为描绘对象的作品,成为印象派绘画中最脍炙人口的佳作。舞台上的布景与绿色的地毯,衬托着光照下的舞女,显得虚无缥缈、绚丽变幻,成为一个美的世界。
德加 - 印象派特质
与印象派其他画家的主要不同点
德加特别强调用记忆的方法作画,反对象莫奈和其他印象派画家那样完全对景写生的方法。他说:“眼睛看到什么东西,就表现什么东西,这是一件好事。如果你把记忆的东西用素描形式固定下来岂不是更好,那就是想象力加记忆力共同产生的变相作用,这样就会得到更强烈的印象,也就是说这才是真正东西的再现。只有在这时你才会认识到你的回忆,你的幻想从自然权威束缚下解放出来,该是多么宝贵。”他精于捕捉动态的一瞬间形象,有着敏捷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并且以自己精确的素描技巧表现出那些生动的形象。这种方法给后来的表现派艺术以启示,特别是他后期的作品更体现出这种特色。
德加不被户外作画所吸引,他很少画风景,而大自然却是印象派画家们的安乐窝和精神支柱。“当我们爱着大自然时,我们从来也不知道她同我们是否两厢情愿。”(1887年德加与昂·列罗尔谈话)他强调用严格精细的素描手法来表现生动的形象。“我总是尽量说服我的同事,要他们按素描的规律来探求新的效果。我认为素描比色彩的表现性能更丰富。可是他们根本不管这一套,走了另一股道儿。”在艺术方法上,他不象莫奈那样追求生动的外光,也不是象塞尚那样把块面和体积转化为色彩。他把色彩仅仅看作是从属因素,而侧重于用素描来“捕捉动态”,用线来表现芭蕾舞女,以及妇女脱衣、洗澡、梳发等各种动态。
当然,德加是属于印象派的,因为他喜爱抓住瞬间,并且务求真实。然而他在色彩分离方面,永远不曾达到那样的五彩缤纷。在印象派画家笔下,形有溶解于气氛之中的倾向,而德加的画却始终保留着严格的形。他的确同他们相反,打算在坚实严格的限度内,概括出生动活泼的世界。另外,他似乎对风景丝毫不感兴趣,他不喜欢使人想到树叶的颤动,水的闪光或天空的风去突变。当他的作品中出现风景之时,人们从未感到他是对景写生的。在他的画中,人们也无法找到其创作灵感源泉的迫切需要。阿·沃拉尔援引过德加一句颇有意思的话:“人们从一幅画中呼吸到的空气与人们在画外呼吸到的空气不是一回事。”他不想去发现大自然即兴安排的大胆的美,而更钟爱由人类创造出来的美。他对人工舞台灯光的热爱要甚于阳光。他喜欢表现人,但从不以其他印象派画家那种随便和勿忙去勾勒人物的身影。因此,他的艺术不是对安格尔激发起来的古典主义的拒绝,而是以新的贡献扩大和丰富了这种绘画形式。
事实上,这些使他与朋友对立起来的理由是不足以把他开除出印象派的。当然,这首先是因为德加本人并未作出离开印象派的决定,而且还从一开始,就参加了该派的几次画展。在当时,参展就是立场的反映和战斗精神的证明。我们尤其须清楚,他不同于莫奈、西斯莱、毕沙罗,他不反对新的学派,而是和塞尚一起,使它更加完整。我们还记得,塞尚希望印象主义成为一种如博物馆中的展品一般的坚实绘画,我们难道不会想到,德加本人就希望画出与印象派同样生动,同样现实的博物馆式的画来吗?莫奈、西斯莱、毕沙罗、雷诺阿寻求的是发挥色彩的最大限度的可能性,塞尚对于体积的表达也做了同样的努力,而德加则对素描有着类似的热情和同样的偏见。“我是善于用线的色彩画家”,他说。确实,在他的作品中,颜色不象在其他印象派画家的画中那样起着主要作用,但说他在很长时间里,画的都仅只是些着色的素描,却也似乎不合情理。他作画时,颜色只是以其物质真实性和永久真实性来补充素描从运动现实中捕捉到的东西。
对于德加来说,素描是迅速观察的结果,是一瞥的记忆:眼睛要能看得快,脑子要善于选择,油画则是一系列观察的结果,它不要求在发明上具有同样的质量。不过,渐渐地,人们看见他用色的界限已不那么狭隘了。他在作品里寻求的已不是局部色调和使作品具有体积感的办法,而是其它。从那以后,颜色使物体表面光彩熠熠,让舞蹈演员们轻薄透明的短裙闪烁着光亮,他就这样达到了作为十九世纪末标志的最辉煌的一种仙境。
当然,他笔下的舞蹈演员,正在梳妆打扮的女人,既不聪明也不漂亮,她们一如常人,而且气质举止往往庸俗,但他竟能在使她们摆脱一切物质归属上达到如此境地.他擅长从她们的运动中准确无误地抓住主要的韵律,使平庸无奇的姿势迸发出至美。他是那样自然、全面地从事这一工作,以致使人感到他为了改变现实,将其提高到自己情感的水平,而采用了什么骗人的手法,而这使他高于其他大多数印象派画家的更为聪敏、更为复杂的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