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
  • 舞曲
  • 视频
  • 歌词
  • 简谱
  • 铃声
  • 名人
  • 文章
当前位置:首页 - 名人 - 北京人 - 常人春
常人春

常人春

1933年10月出生在北京,满族。青年时代即潜心钻研北京史地民俗,对以北京为主的中国北方民间岁时节年、婚丧嫁娶、庙会集市、宗教信仰、戏曲杂技等无不精通,被誉为“北京通”。
展开

常人春 - 简介

1933年10月出生在北京,满族。青年时代即潜心钻研北京史地民俗,对以北京为主的中国北方民间岁时节年、婚丧嫁娶、庙会集市、宗教信仰、戏曲杂技等无不精通,被誉为“北京通”。十多年来,曾先后在北京各大报刊发表论文、纪事、文史资料一百多篇。出版的著作有《老北京的风俗》、《红白喜事——旧京婚丧礼俗》等13本,多部著作获奖,常先生被认为是北京民俗最后一位泰斗级人物。

常人春 - 经历

培养自己成“文物人”

文物人常人春从小生长在一个满族大家庭,家就住在旧鼓楼大街钟楼与鼓楼之间的根儿底下。因为是镶黄旗,他小时候度过了一段优裕的生活,所以对满人的讲排场、讲礼节、讲风俗习惯体会了不少。除去亲身经历,老北京人如何婚丧嫁娶,人们从事的各行各业和衣食住行,耳闻目染之下,也给善于观察的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很多人也经过这些事,但过去就过去了,不记得细节。我这个小孩比较有心,看了不懂的,还要问长辈,父母、爷爷奶奶或在我们家住闲的老人。”

这些老人知道不少前朝的事,常人春看见什么礼节不懂,就问他们,老人们自会把来龙去脉解释得清清楚楚。元宵节妇女走桥、摸钉;二月二龙抬头“引龙熏虫”、接姑奶奶;端午节扔灾、防病……自小常人春就爱听这些,久而久之把自己培养成了一个“文物人”,了解的感兴趣的都是前朝的玩意儿。

虽然住在大宅门内,但常人春的心思全在市井百姓里。“我会三代的民间儿童歌曲,前清的、民国的、解放初期的。会唱市面上的曲艺,比如瞎子卖唱的曲子、上门要饭的乞丐唱的曲子,这些民间小曲与戏园里的不一样,我就专门学。”

红白喜事是人生礼俗,小孩生下来怎么办满月、怎么命名、怎么抓周,成人后怎么结婚;老了以后,子孙怎么给他祝寿;去世了,后代怎么发丧他,全有讲究,常人春津津乐道。特别是办白事,和尚怎么念经、吹鼓手怎么吹打、出殡时抬的是多少人的杠、怎么由灵堂抬到坟地,他观察得一清二楚。对民间宗教仪式他也入迷,哪个庙里有法事活动,他必定去看。什么是盂兰盆会,为什么要烧法船,在刨根问底中,知识就这样一点点积累起来了。家里人对常人春的爱好坚决反对,不理解一个孩子为什么对风俗如此痴迷。

凑钱出书

一肚子的老北京民俗风情,常人春挑选了庙会、传统节年、喜庆、丧葬四个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专题编写出自己的第一本书———《老北京的风俗》。20余万字的书稿拿到出版社,出版社这样答复常人春:您写得很好,但出版的时机还不成熟。

“当时是20世纪80年代初,意识形态还没有完全解放。虽然‘文化大革命’结束了,但余音还在,书稿就压下了。”

对老北京民俗的研究,常人春算是捷足先登,但出版社出于保守的观念持观望的态度。在他的一再催促下,出版社提出让他承包一部分,自己掏钱出版自己卖。

不顾老父亲的反对,常人春同意了。“我满世界借钱,把钱给凑齐了。书出来后我承包了2000本,运到家里堆得跟山一样。”他托人代卖一部分,自己又去当时的职工假日市场卖书,因为那里不需要营业执照。没想到西城区的三位区长来市场检查,他们路过常人春的书摊,拿起书来看是不是正式出版物。常人春心里有些打鼓,生怕像出版社担忧的,卖书卖出个意外来。

出乎意料,其中一位区长翻过书后对常人春说写得挺好,咱们区里正搞文史资料,希望您能积极参加写作班子。“好多记者围过来照相,他们一走,我的书都不够卖了。”

当时是1990年,市面上还没有类似的书籍,不用说做学问,即使是看着玩,这本书也十分有趣味。常人春很兴奋:“我这第一炮算是打响了。”

邻摊卖书的是另一家出版社,此情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出版社的一位主任找到常人春询问他还有没有类似的书稿,常人春想起自己几年来向各类报纸的投稿,说:“我还有几百篇在报纸上刊登过的像豆腐块一样的小文章,对方点头说就用这个出专辑,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整理。”《老北京风情记趣》就这样出炉了。

民俗之作获奖

两本书接连出版对常人春的鼓舞很大,他正式投入了有关民俗内容的写作。出版社认为他涉及的旧京婚丧礼俗内容丰富独具特色,希望他用两年的时间总结归纳出一本专著。

有民俗界人士说,记述民情风俗的书,士大夫往往不如土著平民做得详细确切。已有的民俗著作,多倾向于名人学士对前朝风俗的研究、考证,而立足自身时代、取材于生活的不容易得到了。上个世纪90年代初,常人春看到的关于旧京掌故的书,记录名胜古迹的多,而缺乏人民的生活习俗,反映近代婚丧嫁娶的还未有一部纪实之作。

“古往今来,婚丧嫁娶是人们社会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从一系列的礼节规范里,我们可以看到我们前辈的生活方式和准则、追求与向往,以及当时的社会状况。”

想填补空白、完复社会史的全貌谈何容易,年轻时候见到的,究竟是有限的,若想再现老北京的婚丧礼俗,必须去找当年的从业人员进行访问,常人春抓紧时间挖掘“前朝遗老“的活资料。与红白喜事相关的民俗行业有20多个,喜轿铺、棺材铺、执事夫、吹鼓手……常人春原先的民俗知识在访问中派上了用场。原来每个行当都有自己的行话,听不懂行话采访就会变得十分困难。

“当时一位博士生跟我一起访问,她记的笔记是我的好几倍,等两年后我问她有什么成果,她说很多术语不理解,记的笔记无法运用。”但这些难不倒常人春,“比如糊纸活儿的,接到一个电话说:糊一个车仨牲口,后天有一份接丧活儿。我一听就明白,纸糊的车必须是轿车,夏天要纱窗、凉棚,冬天要玻璃窗,车要转轮,能拉着走。车前一匹马、一匹顶马,顶马上骑一个官人开道,车后面再跟一匹跟马,这就叫‘一个车仨牲口’,但伙计们是无需说这么详细的。”

编写名人殡葬的时候,从春天到秋天,常人春天天跑报库查旧报,过去的报纸对重大人物的葬礼都有报道,但言语往往十分简单。“报纸上说杨小楼出殡时用的是64人杠,究竟是怎样的一场葬礼要靠细节的描述再现。”

许多民俗行业都存在合作关系,只要找到一个就能拉出一大串,搭棚的跟各大饭馆有联络,各大饭馆应红白事,就知道办新式婚礼、传统婚礼应该找谁。常人春顺藤摸瓜,但从事旧行当且健在的老人已是凤毛麟角,这次访问也可谓一场抢救工程了。《红白喜事———旧京婚丧礼俗》花一年时间完成后,获得了1993年度的北京市优秀图书奖。

常人春

记录民俗行业

此时,老北京的民俗行业又引起常人春的兴趣,他统计了北京与民俗有关、为民俗服务的行业数量,详细考察了各行业的业务内容、范围、经营方式和兴衰史,出版了《老北京的民俗行业》、《旧京百业》。别人选择全聚德、瑞蚨祥、内联升这样的老字号,他写的是寿衣铺、香蜡铺、蒸锅铺、京纸铺甚至鸡毛店,因为这里蕴含着真正的民俗。

“旧时,前门外山涧口、草市、红庙一带有200多家‘花子店’,其中有种特殊的小店,店主在院内养了很多鸡,一面卖蛋,一面用鸡身上脱下来的羽毛垫在店内,给住店的穷人当被褥,这就是‘鸡毛店’。大年三十儿,但凡有一线出路的都回家过年了,只有极孤苦和躲债的穷人才混在店内。按中国人的风俗习惯,正月不得要债,穷人之间‘贫惜贫,苦怜苦’,鸡毛店就成了穷苦人的避风港和救命店。”

经过查阅史料,常人春发现明朝人谢肇淛在其著作《五杂俎》中就提及了鸡毛店,这种小店至少也有四百年的历史了。

“民俗行业是靠民族礼俗而立的行业,吃‘礼俗饭’、挣‘礼俗钱’,掌柜的、了事的或是跑业务的,必须是位十足的‘礼仪通’、‘风俗通’和‘北京通’。”

这些为人生礼俗、岁时年节、信仰崇拜服务的行业,因礼俗的需要发展起来,又推动礼俗更加规范化、普遍化,贯穿了老北京几百年来的历史进程。

“别林斯基说过:习俗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除环境和文化进步外,不屈服于任何权利的东西。当旧的意识形态被冲垮,旧礼俗文化崩溃后,民俗行业也就不复存在了。”

常人春感慨,纵观旧民俗行业的兴衰、覆灭,仿佛一支反映社会意识形态的万花筒,多彩而多变,又像是一部民俗文化的聚散演变史、一部有血有肉的人民生活史,虽不为正史所载,却是真实的历史写照。

一生以民俗为伴

为了准确反映历史的本来面貌,虽然叹息自己“动手太晚,时间紧迫”,但常人春坚持取材于生活,取材于群众,取材自己诞生的历史年代,以期自己的笔墨成为让后人信得过、对世代负责的第一手资料。他坚持勤观察、勤采访、勤查阅、勤笔记、勤修正。

人近夕阳,常人春在文化界出版界开始有了名声,出版社纷纷约稿,电视台接连前来采访、拍纪录片。他又马不停蹄地撰写了《古都北京的民俗与旅游》、《老北京的穿戴》、《喜庆堂会》……近百万字的著作量都是靠夜以继日的勤奋,一笔一画累积下来的。

作为中国民俗学会燕京民俗研究和开发专业委员会的主任,他为电视台、电台策划了一系列民俗专题节目,还应邀到大专院校进行民俗讲座。1997年受宋庆龄基金会的邀请,他为台湾28所大学学生组成的青年访问团讲授中国民俗课,又在两届中国传统文化夏令营中担任“蒙学”教师。修复东岳庙、成立北京民俗博物馆时,作为特约顾问,他协助设计展陈工作,还为历届的庙会活动出谋划策。

在常人春活跃于民俗界的身影背后,是“以一当十”、“只争朝夕”的紧迫感。他常常感叹事业上刚打开了一个局面,可自己已经老了。“现在坐在桌前写不了几行字就得躺会儿,腿脚不好,下不了楼。”

腰腿上的病根儿是几十年前在农场劳动时落下的,一个教书的小知识分子挑混凝土、打圈梁,干力所不能及的活儿,晚上累得炕都上不去,当时很多人受不了苦都逃跑了。因为“右派”的身份,他一辈子没有成家,也没有后人,是老北京的民俗文化安慰着他最后的人生。

“也许就是因为命运坎坷才会有现在的这点成就,否则我可能也像其他北京老人一样安宁地颐养天年,还写书干什么呢?”

民俗里有民意

常人春希望自己对老北京民俗兴衰、治乱的记录,能给后人留下一些历史资料。古语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们既要往前看,又要向后看,向后看的目的就是为了总结经验。

“历代史书多记录的是帝王将相,社会史记录的是老百姓,是真正的民情,因此民俗工作者从某种程度上为国家、为民族留存下一些完整的、系统的、可信的社会史资料。”

小的时候,常人春爱听街坊们聊天,“比如哥儿仨休息了一起研究如何给老爷子办生日。一个问是不是在饭庄子办,另一个说可别在饭庄子办,去年办的钱没少花,效果不好,第三个说就在家里办,也让老街坊们看看。于是三人开始分工筹备。”

民间的礼俗交织在生活的各个环节中,如同生活本身一样平常而亲切。儿时的记忆让常人春体会到,老百姓追求什么,向往什么,都包含于经历漫长生活岁月而积淀下的民俗文化。民俗里有真正的民意,那就是自由与安乐。

常人春 - 民俗人生

72岁高龄的常人春,研究民俗的历史几乎和年龄相当。说起老北京的民俗节庆,他如数家珍,不时还带着惟妙惟肖的“表演”。有一个大绅士祖父,幼小的常人春有机会亲历很多“大场面”,从小就对婚嫁等民俗萌发了浓厚的兴趣,后来便迷上了。

“热河省主席汤玉麟娶儿媳妇,在北京饭店办事。用3乘轿,120对牛角灯,3堂汉执事,光那执事就走了3里地长。那一回是请我祖母当娶亲太太(相当于今天的婚礼主持人)。”常人春说,那次他摊上给新娘子提溜盖头的差使。“甘肃督军张广建娶儿媳妇,采用的是新式婚礼,花车乐队那一套。请我祖父做的证婚人。”他这回又做了拉纱的男童。

常人春说,虽然自己后来上的是新式小学,抗战时期还遇上了日本的奴化教育,但他心里爱的,还是老式民俗、传统文化那一套。常人春说,但对传统文化的感情从未改变,“爱中国传统文化是一种自然的需要”。

常人春 - 追忆抗战时期民俗变化

1943年夏秋时节的一个晚上,家住旧鼓楼大街117号(现41号)的常人春刚刚睡下,就听见一阵刺耳的防空警报响彻寂静的北京城上空。自两年前日本与英美开战后,这样突如其来的防空演习已进行了无数次。提起当年的旧事,72岁高龄的民俗学家常人春仍旧记忆犹新。

日本人严查民居,不许百姓点灯

同时,为防止美国飞机侦察到城内情况,保护南苑的飞机场和弹药库,日本人规定百姓家不许有灯有火有响动。“家家都得拿黑窗户帘儿把灯光遮住。”常人春说。

但这天晚上,住在常人春家对面的陈锦诗家里没有灭灯,也没挡好窗帘。“当时,就听钟楼上往下喊话‘旧鼓楼大街灭灯———旧鼓楼大街灭灯———’。”常老两手拢在嘴边学着60年前听到的喊话声,声音悠长洪亮。后来,巡逻的摘走了陈锦诗家门口挂的户主牌(当时悬挂于家门口、上写户主名字的牌子)。

第二天,区上通知陈锦诗去一趟,陈锦诗就来到常人春家哭诉。常人春曾祖父曾任清光绪年间的刑部侍郎,积累了些家底。祖父民国初年毕业于朝阳政法大学,一度是北京的名律师,善于交际,素有威望。“我祖父当时是有名的大绅士,在地方上很有威望。祖父对他说:“你甭去了,我去吧。‘随后,就把户主牌领回来了。”

常人春记得,1937年以后,日本人经常严查民居,祖父常替邻里们说好话。

百姓节庆简化,汉奸丧事大操大办

“民俗极大地受到经济、政治的制约。”常人春亲身经历了八年抗战期间的政治巨变、经济萧条,也看到了北京过年过节和红白喜事上发生的变化。

政治影响经济,经济影响民俗。日本侵略给老百姓造成的经济困境是不可言喻的,市面上一天比一天萧条,买卖一家接一家倒闭,老百姓一天比一天过得艰难。节庆没钱操办,红白喜事也大大简化了。赶上频繁举行的防空演习,家里有什么事也不许办。丧事不许放焰口、喜事不许吹打。而进出城门经常会受到百般刁难,百姓也不怎么敢出城,广安门外正月初二的财神庙、白云观的香火都受了影响。“日本统治时,庙会从此就淡了。喜事丧事也都是凑合凑合,走走形式罢了。”常人春说。

但是,饱受战争之苦的,永远是底层百姓,日伪官员的红白喜事,还是大操大办。七七事变时,汉奸江朝宗投降日本,做了事变后北京第一任市长。1943年,江朝宗因病而亡。他死后的葬礼相当阔气,发丧时,光是执事就走了东西长安街整整三里路长。

日本人干预民俗活动,企图进行民俗同化

北京沦陷以后,日本人有时还直接干预老百姓的民俗活动。常人春记得有一次,小黑虎胡同一个老人去世,家属到卫生局呈报时,没有给检查员行贿,检查员就说老人“不是好死的”,是得了传染病“虎里拉”(日本人对霍乱的称呼)。后来老人尸骨被卫生局拉去,说是要火化,给北京百姓很大震动。常人春说,中国的民间习俗是土葬,强调入土为安,在当时,火化大家感情上是无法接受的。

而且,为加强对中国的同化,日本人也曾企图让中国人接受大和民族的风俗习惯。阴历七月十五的盂兰盆会,是佛教节日,北京百姓的节日习俗是放河灯,放焰口什么的,都是固定程式。日本人想把本国“祭忠魂塔”的习俗加进去,“我们中国人都当笑话看,只当他们出洋相罢了。”常人春笑着说,保持传统的风俗习惯,也算是普通百姓力所能及的,而且是自发的爱国行动了。

大霹雷预兆时局巨变,伪政府广播辟谣

1945年夏,北京下了两次大暴雨,大霹雷惊天动地。常人春被吓坏了,祖父说:“时局恐怕要有大的变动。”“中国老百姓就是这样,一直有拿自然气候预测政治气候的习俗。”常人春这样看待这个现象。但这并非空穴来风,当时已经有消息说日本撑不住了,要撤退了,尽管日本封锁“敌台”,老百姓还是从广播中偷听到了美国在日本投下原子弹、苏联在中国东北出兵的消息。常人春祖父认识的一个日本律师井上三枝雄也说,日本恐怕是待不长了,“中国大大的,日本小小的,败了败了的。”

8月15日上午,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王荫泰在广播上发表辟谣申明,说如果谁再传播谣言,抓起来以后按军法处置。然而,就在当天下午,广播节目忽然全都没了。常人春记得,当天中午广播里说:“各位听众注意,本台节目挪在今天下午6点开始,有重要新闻向各位广播,希望大家届时收听。”果然,下午广播说日本天皇颁布《停战诏书》,宣布无条件投降。

日本投降后,和服出现在鬼市上

“我这一生经历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头一件就是日本投降。日本投降后,群众自发的庆祝活动我都看见了。”常人春说,“街上当时马上就沸腾了,大人小孩都往街上跑,大家纷纷喊‘好啊!日本投降啦!我们胜利啦!’”说到这,常人春似乎又回到几十年前的那一天,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老百姓拿红棉纸糊的五色旗、米字旗、星条旗,全都走到了街上。

1945年的阳历8月15日,正是阴历七月初八,常人春说,老北京有过七月十五中元节的习俗,也就是所谓“盂兰盆会”,一直到7月30地藏王菩萨诞辰,都有连续不断的灯会和庙会等活动,小孩子们都点荷叶灯、莲花灯,取“以灯渡亡”之意。

可是,1945年的中元节,变成了一个庆祝胜利的节日庆典。百姓们都糊了写着“庆祝胜利”等字样的灯笼,提灯逛灯。学校的学生们临时组织起来,抬着大海棠叶形状的中国版图灯(因当时包括外蒙古,所以是海棠叶形状),还有中美英苏的胜利灯总共好几百盏,敲锣打鼓地游街。队伍后边,押着装扮的日本战犯,游街示众,十分庄严。

“那时候,撒传单的、贴标语的、拿旗帜灯笼游行的,挤得街上走也走不动。街道两边的商店,都加大音量,放中山公园、北海公园追悼八年抗战阵亡将士法会济孤焰口的实况广播。”常人春说,这正是一个典型的民俗演变的例子,“老百姓一庆祝上就不管到底是啥节日了。”

日本投降后,日本人穿的和服出现在鬼市上,要饭的编数来宝唱道:“防空壕没用着,日本投降卖大袍!”有个人贪图便宜买了条日本人穿的土黄军裤,到一个卖炒肝的小摊上,吃完就走。掌柜的叫住说:“哎,我说那位,您给钱了吗?”那人说,这会没带,一会拿来。掌柜的当即回了一句:“告你少来这套,日本投降了您不知道吗?就您这条裤子吓唬不了谁!”常人春看了直乐。

更新日期:2024-11-21

免费下载联系我们下载帮助免责声明版权声明用户协议隐私协议撤稿声明作品投搞关于我们常见问题网站地图

声明:网站内容全部来自于网络公开搜索结果,不保证100%准确性,仅供参考,如侵犯到您的权益,请提供版权证明来信通知,我们72小时内删除!

本站仅仅提供一个观摩学习的环境,非赢利性网站,将不对任何资源负法律责任,不接受任何赞助和广告!

删稿邮箱: teheyi@foxmail.com

Copyright @ 2023-2024 www.teheyi.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