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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西晋文学家)

潘安(西晋文学家)

潘安即西晋文学家潘岳,有“河一阳县花”之称,是为数不多的用花来比喻其样貌的美男子之一。是中国古代十大美男子之首。相关的成语与典故有“掷果盈车”、“河阳一县花”、“金谷俊游”、“辞官奉母”、“潘杨之好”、“连壁接茵”等。花美男潘安,君生颀长而白晳,如花一般俊美精致的五官使中国人对于男子的审美影响之大,已经变成一种千年形成的标准。潘安成为花样美男的代称,形成了一种文化符号。与石崇、陆机、刘琨、左思并为“贾谧二十四友”岳为其首。赵王伦篡位,孙秀专政,遇害夷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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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概要

潘安,西晋文学家、中国古代美男。历任河阳县令、怀县令、著作郎、给事黄门侍郎等职。作品有《西征赋》、《闲居赋》、《籍田赋》、《沧海赋》、《秋兴赋》、《芙蓉赋》、《射雉赋》等。

人物简介

潘安真名潘岳(公元247—公元300)西晋著名文学家,字安仁。魏齐王正始八年出生于今河南巩义,在巩义境内尚存其父潘芘及潘岳的家族墓地。

潘岳是中国历史上最具传奇色彩和悲剧色彩的人物。民间对潘岳最熟悉的是作为中国第一美男的身份,“貌若潘安”是中国人对于一位男子外貌最高的褒奖。虽说书上并没有详细记载潘安到底五官如何、身高几尺(野史里记载185cm),他的美貌却是件毋庸置疑的事情,因为在那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一批死忠的“粉丝”了。据载,17岁时他驾车出游洛阳城,令全城女性群起围观并投掷水果以表爱慕之情。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u2022容止》:“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刘孝标注引《语林》:“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因而留下了“掷果盈车”“ 掷果潘郎”的成语和惊艳了近千年的浪漫传说。

而他19岁时与同为美男的夏侯湛同游洛阳,更风头一时无二,更留下”“连壁接茵”的成语。而“才过宋玉,貌赛潘安”“子建才,潘安貌”“潘安再世”“貌若潘安”“多才夸李白,美貌说潘安” “花惭潘岳貌”等均是历代对于潘安美貌的赞誉之词。明代小说“金瓶梅》中王婆总结出完美男人的五项指标,居于第一的是要求男人需有潘安一样的美貌。可见其美貌对于中国人对于男子的审美影响之大,已经变成一种千年形成的标准。

除了美貌外,潘岳更是太康文学的首领人物,是中原文士的领军人物。他善缀词令,长于铺陈,造句工整,充分体现了太康文学讲究形式美的特点。他“善为哀谏之文”,今存的作品《寡妇赋》、《袁永逝文》、《悼亡诗》等名篇都以善叙哀请著称,而潘岳大大的在西晋时期将赋这一文体发扬光大,其中他的《西征赋》《闲居赋》《籍田赋》《沧海赋》《秋兴赋》《芙蓉赋》《射雉赋》等都是名垂千古的不朽之作。作为西晋文学的代表,潘安往往与陆机并称,古语云“陆才如海,潘才如江”,他的作品对后世影响很大,特别是《悼亡诗》更成为中国文学史悼亡题材的开先河之作,历代被推为第一,成为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名篇。

潘安

潘岳在政治和为官方面也颇有建树,而其对妻子杨氏的忠一和深情,他和妻子杨氏12岁订婚,相爱终身.杨氏在潘岳52岁时逝世,他为她写的悼亡词情谊真挚,缠绵无尽,并未再娶。更成为千古佳话, 有“潘杨之好”的评价;而其对母亲的孝心,更成为二十四孝中“辞官奉母”的主人翁,成为中华传统孝道的典范。

潘岳是西晋中产阶级家庭出身,其祖父潘瑾为安平太守,其父潘芘为琅琊内史。潘岳从小受到很好的文学熏陶,《晋书》称“潘岳以才颖见称,乡邑号为神童”,在当时就有“岳藻如江,濯美锦而增绚”的美誉。,成年后更是高步一时。司马炎建晋后,20岁的潘岳被司空荀召授司空掾。后因作《藉田赋》名声大震而招致招致忌恨,滞官不升达十年之久。咸宁四年(278),贾充召潘岳为太尉掾。潘岳因与竹林七贤之一的山涛政见不合被排挤出了洛阳,咸宁五年(279)冬为河阳(今洛阳吉利区)县令,在河阳期间,他为官清廉,并积极带领百姓因地制宜在全县种植满桃树李树,人民安居乐业,因此也被称为“花县”,潘岳也被称为“花县令”,后世常用“河阳”“潘令”“潘河阳”“河阳一县花”等来代称潘岳,也以此比喻勤政爱民的好官。而这也是中国最早“花样美男”的出处。四年后迁怀县(今河南修武)令。因政绩出色后调补尚书度支郎回到京城洛阳,迁廷尉评,不久被免职。永熙元年(290),杨骏辅政,召潘岳为太傅府主簿。杨骏被诛后,他被免职,不久又选为长安(今陕西西安)令。元康六年(296)前后,回到洛阳。历任著作郎、给事黄门侍郎等职。在这一时间,他经常参与依附贾谧的文人集团“二十四友”,是其中的首要人物。永康元年(公元200年),西晋发生“八王之乱”,赵王司马伦擅政,中书令孙秀诬潘岳、石崇、欧阳建等阴谋奉淮南王允、齐王冏乱,潘岳被杀洛阳西市,夷三族。

一年后(永宁元年(公元301年))被侄子潘尼安葬于巩义境内,墓碑书“给事黄门侍郎潘君之墓”,今墓尚存遗址。

人物评价

相貌评价

南北朝时期是中国历史上罕见的“尚美时代”,由于尚未形成以“道德”作为评判一个人价值的社会体系,那个年代对于男色审美的疯狂甚至超越了现在。而当时美男子的具体标准是:身材高大,皮肤白皙,宽袍大 袖。

虽然后代不少人把潘安描写成一个女性化的模样,但根据研究潘安10多年的专家研究表明:潘安身材高大,虽然皮肤白皙,但却是一个尚武的花样美男。绝对和另一被人多围观“看死”的美男卫阶具有天壤之别。

南朝u2022宋刘义庆《世说新语u2022容止》:“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 拿弹弓出场,弹弓在当时成了塑造拥有高贵、华美、强悍气质一类理想青年形象的一个重要道具。挟弹是河南青少年的一种传统风俗,至今在河南不少农村,青少年依然保持着拿着弹弓出游的传统,这个弹弓与当时潘安所持的没两样,都是铁质的小玩具。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潘安自小就是一个不读死书,而追求自由和冒险的人,而这样经常弹弓而出的少年自然不该是个文弱和脂粉气浓的“绣花枕头”,而在潘安自己的作品和历史记载中,均没有提及到得病或者身体不好的事件,而在河阳任县令的时候,他甚至亲自带领乡民下地里种花。

根据目前出土的同时代文物以及描绘晋代时期的绘画作品《列女古贤图》《竹林七贤》《列女仁智图卷》《女史箴图》等考证:当时社会所流行的贵族男子形象是:高大、浓眉大眼,留有鬓角和胡须,脸型是长而有轮廓,阳刚中透着儒雅秀美,衣着飘逸优雅,具有典型的“魏晋风骨”。而潘安作为当时男性审美标准的最高峰,大抵也就是这个模样。

文才评价

年轻时代的潘安由于外型文才均出众,又出生于官宦家庭,自然拥有春风得意的优越感,而历史上记载他是个“忧郁美男”,这则是他中年的事情了,那是由于仕途不得志,在32岁时他就已经满头白发。而“潘鬓”也成为唐宋文人形容自己白头的又一个频率最高的形容词。

他的文采及对于爱情的从一而终并留下传唱千古的《悼亡诗》也是令众多女性对其倾心千年的重要原因。历代小说中从来不缺“貌若潘安”的美男子,但最终不是花心多情就是品德上具有极大的污点,而由这样的对比,自然令人更加神往潘安。

由他的名字而衍生的“潘安”、“潘郎”、“檀郎”都成为美男子或女人心仪男子的代称。唐代韦庄曾写到 “恩重娇多情易伤,漏更长,解鸳鸯。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檀郎。”

虽然现代审美已经趋于多元化,阴柔中性一度风行,但阳刚、清新以及儒雅却一直是社会对男性审美的主流评判标准,站在这个千古未变的尺度上看,潘安的外型绝非轻佻的“眼线美男”,加上他的痴情和文采将是他延续到下个世纪还是中国第一花样美男的真正魅力。

作品一览

悼亡诗三首

荏苒冬春树,寒暑忽流易。之子归穷泉,重爙永幽隔。私怀谁克从,淹留亦何益。蝇俛恭朝命,回心反初役。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帏屏无彷佛,翰墨有馀迹。流芳未及歇,遗挂犹在壁。怅怳如或存,周遑忡惊惕。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春风缘隙来,晨霤承檐滴。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庶几有时衰,庄岳犹可击。

皎皎窗中月,照我室南端。清商应秋至,溽暑随节阑。凛凛凉风生,始觉夏衾单。岂曰无重纩,谁与同岁寒。岁寒无与同,朗月何胧胧。展转盻枕席,长簟

静床空。床空委清尘,室虚来悲风。独无李氏灵,彷佛睹尔容。抚衿长叹息,不觉涕沾胸。沾胸安能已,悲怀从中起。寝兴目存形,遗音犹在耳。上惭东门吴,下愧蒙庄子。赋诗欲言志,此志难具纪。命也可奈何,长戚自令鄙。

曜灵运天机,四节代迁逝。凄凄朝露凝,烈烈夕风厉。奈何悼淑俪,遗容永潜翳。念此如昨日,谁知己卒岁。改服从朝政,哀心寄私制。茵帱张故房,朔望临尔祭。尔祭讵几时,朔望忽复尽。衾裳一毁撤,千载不复引。亹亹期月周,戚戚弥相愍。悲怀感物来,泣涕应情陨。驾言陟东阜,望坟思纡轸。徘徊墟墓间,欲去复不忍。徘徊不忍去,徙倚步踟蹰。落叶委埏侧,枯荄带坟隅。孤魂独茕茕,安知灵与无。投心遵朝命,挥涕强就车。谁谓帝宫远,路极悲有馀。

西征赋

岁次玄枵,月旅蕤宾;丙丁统日,乙未御辰,潘子凭轼西征,自京徂秦。乃喟然而叹曰:古往今来,邈矣悠哉!寥廊忽怳,化一气而甄三才。此三才者,天地人道。唯生与位,谓之大宝。生有修短之命,位有通塞之遇,鬼神莫之要,圣智弗能豫。

当休明之盛世兮,托菲薄之陋质。纳旌弓於铉台,赞庶绩於帝室。嗟鄙夫之常累兮,固既得而患失。无柳季之直道,佐士师而一黜。武皇忽其升遐,八音遏於四海。天子请於谅闇兮,百官听於家宰。彼负荷之殊重兮,虽伊、周其犹殆。窥七贵於汉庭,畴一姓之或在。无为明以安位,秖居逼以示专。陷逆乱以受戮,匪降祸之自天。孔随时以行藏,蘧与国而舒卷。茍蔽微以谬彰,患过辟之未远。悟山潜之逸士,卓长往而不及。陋吾人之拘挛,飘萍浮而蓬转。寮位儡其隆替,名节漼以隳落。危素卵之累壳,甚玄燕之巢幕。心战惧以兢悚,如临深而履薄。夕获归於都外,宵未中而难作。匪择木以栖集,鲜林焚而鸟存。遭千载之嘉会,皇合德於乾坤。弛秋霜之严威,流春泽之渥恩。甄大义以明责,返初服於私门。

皇鉴揆余之忠诚,俄命余以末班。牧疲人於西夏,携老幼而入关。丘去鲁而顾叹,季过沛而涕零。伊故乡之可怀,疚圣达之幽情。矧匹夫之安土,邈投身於镐京。犹犬马之恋主,窃托慕於阙庭。眷巩洛而淹涕,思缠绵於坟茔。余乃越平乐,过街邮,秩马皋门,税驾西周。远矣姬德,兴自高辛。思文后稷,厥初生民。率西水浒,化流岐豳祚隆昌发,旧邦维新。旋牧野而历兹,愈守柔以执竞。夜申旦而不寐,忧天保之未定。惟泰山其犹危,祀八百而馀庆。览亡王之骄淫,窜南巢以投命。坐积薪以待然,方指日而比盛。人度量之乖舛,何相越之辽迥。

考土中于斯邑,成建都而营筑。既定鼎于郏鄏,遂钻龟而启繇。平失道而来迁,系二国而是祐。岂时王之无僻赖先哲以长懋。望圉北之两门,感虢、郑之纳惠。讨子颓之乐祸,尤阙西之效戾。重戮带以定襄,弘大顺以霸世。灵拥川以止斗,晋演义以献说。咨景、悼以企丐,政凌迟而弥季。俾庶朝之遘逆,历两王而干位。逾十叶以逮赧,邦分崩而为二。竟横噬于虎口,输文、武之神器。

澡孝水而濯缨,嘉善名而在兹。夭赤子於新安,砍路侧而瘗之。亭有千秋之号,子无七旬之期。虽勉励于延、吴,实潜恸乎余慈。眄山川以怀古,怅揽辔於於中涂。虐项氏之肆暴,坑降卒之无辜。激情人以归德,成刘后之来苏。是洄泬而好还,卒宗灭而身屠经渑池而长想,停余车而不进。秦虎狼之彊国,赵侵弱之馀烬。超入险而高会,杖命世之英蔺。耻东瑟之偏鼓,提西缶而接刃。辱十城之虚寿,奄咸阳以取俊,出申威於河外,何猛气之咆勃。入屈节於廉公,若四体之无骨。处智勇之渊伟,方鄙吝之忿悁。虽改日而易岁,无等级以寄言。

当光武之蒙尘,致王诛於赤眉。异奉辞以伐罪,初垂翅于回溪。不尤眚以掩德,终奋翼而高挥。建佐命之元勋,振皇纲而更维。登崤阪之威夷,仰崇岭之嵯峨。皋托坟於南陵,文违风於北阿。蹇哭孟以审败,襄墨衰而授戈。曾只轮不反,统三师以济何。值庸主之矜愎,殆肆叔於朝市。任好绰其馀裕,独引过以归己。明三败而不黜,卒凌晋以雪耻。岂虚名之可立,良致霸其有以。降曲崤而怜虢,托与国於亡虞。贪诱赂以卖邻,不及腊而就拘。垂棘反於故府,屈产服於晋舆。德不逮而民无援,仲雍之祀忽诸。

我徂安阳,言陟陕郛。行乎漫渎之口,憩乎曹阳之墟。美哉邈乎,兹土之旧也!固乃周、召之所分,二南之所交。麟趾信於关雎,驺虞应乎鹊巢。愍汉氏之剥乱,朝流亡以离析。卓滔天以大涤,劫宫庙而迁迹。俾万乘之盛尊,降遥思於征役。顾请旋於傕、汜,既获许而中惕。追皇驾而骤战,望玉辂而纵镝。痛百寮之勤王,咸毕力以致死。分身首於锋刃,洞胸腋以流矢。有褰裳以投岸,或攘袂以赴水。伤桴楫之褊小,撮舟中之掬指。

升曲沃而惆怅,惜兆乱而兄替。枝末大而本披,都偶国而祸结。臧、札飘其高厉,委曹、吴而成节。何庄、武之无耻,徒利开而义闭。蹑函谷之重阻,看天险之衿带。迹诸侯之勇怯,算嬴氏之利害。或开关以延敌,竞遁逃以奔窜。有噤门而莫启,不窥兵於山外。连鸡互而不栖,小国合而成大。岂地势之安危信人事之否泰。汉六世而拓畿,县弘农而远关,厌紫极之闲敞,甘微行以游盘。常傲实於柏谷,妻睹貌而献餐。畴匹妇其已泰,胡厥夫之谬官。昔明王之巡幸,固清道而後往。惧衔厥之或变,峻徒御以诛赏。彼白龙之鱼服,挂豫且之密网。轻帝重於天下,奚斯渐之可长。吊戾园於湖邑,谅遭世之巫蛊。探隐伏於难明,委谗贼之赵虏。加显戮於储贰,绝肌肤而不顾。作归来之悲台,徒望思其何补。纷吾既迈此全节兮,又继之以盘桓。问休牛之故林,感徵名於桃园。发阌乡而警荣,溯黄卷以济潼。眺华岳之阴崖,觌高长之遗迹。忆江使之反璧,告亡期於祖龙,不语怪以徵异,吾闻之於孔公。愠韩、马之大憝,阻关谷以称乱。魏武赫以霆震,奉义辞以伐叛。彼虽众其焉用故制胜於庙算。砰扬桴以振尘,繣瓦解而冰泮。超遂遁而奔狄,甲卒化为京观。

倦狭路之迫隘,轨崎岖以低仰。蹈秦郊而始辟,豁爽垲以宏壮。黄壤千里,沃野弥望,华实纷敷,桑麻条畅。邪界褒、斜,右滨汧、陇;宝鸡前鸣,甘泉後诵。面终南而背云阳,跨平原而连嶓家。九嵕截嵲,太一巃从。吐清风之飂戾,纳归云之郁蓊。南有玄灞素滻,汤井温谷;北有清渭浊泾,兰池周曲。浸决郑、白之渠,漕引淮海之粟。林茂有鄠之竹,山挺蓝田之玉,班述陆海珍藏,张叙神皋隩区。此西宾所以言於东主,安处所以听於凭虚也,可不谓然乎劲松彰馀崴寒,贞臣见於国危。入郑都而抵掌,义桓友之忠规。竭股耾於昏主,赴涂炭而不移。世善职於司徒,缁衣敝而改为。履犬戎之侵地,疾幽后之诡惑。举伪烽以沮众,潘嬖褒以纵慝。军败戏水之上,身死骊山之北。赫赫宗周,灭为亡国。又有继於此者,异哉秦始皇之为君也!倾天下以厚葬,自开辟而未闻。匠人劳而弗图,俾生理以报勤。外离西处之祸,内受牧□之焚。语曰:行无礼,必自及,此非其效欤。乾坤以有亲可久。君子以厚德载物。观夫汉高之兴也,非徒聪明神武,豁达大度而已也。乃实慎终追旧,笃诚款爱;泽糜不渐,恩无不逮。率土且犹弗遗,而况於邻里乎而况於卿士乎。于斯时也,乃摹写旧丰,制造新邑。故社易置,枌榆迁立。接衢如一,庭宇相袭。浑鸡犬以乱放,各识家而竞入。籍含怒於鸿门,沛局蹐而来王。范谋害而弗许,阴授剑以约庄。□白刃以万舞,危冬叶之待霜。履虎尾而不噬,寔要伯於子房。樊抗愤以卮酒,咀彘肩以激扬。忽蛇变而龙摅,雄霸而上高驤。曾迁怒而横撞,碎玉斗其何伤。婴罥组於轵涂,投素车而肉袒。□饮饯於东门,畏极位之盛满。金墉郁其万雉,俊嵃峭以绳直。戾饮马之阳桥,践宣平之清阈。都中杂沓,户千人亿,华夷士女,骈阗逼侧。展名京之初仪,即新馆而莅职。厉疲钝以临朝,最自彊而不息。於是孟春受谢,听览馀日,巡省农功,周行庐室;街里萧条,邑居散逸,营宇寺署,肆□管库,蕞芮於城欤者,百不一处。所谓尚冠、修成、黄棘、宣明、建阳、昌阴、北焕、南平,接夷漫涤荡,无其处而有其名。尔乃阶长乐,登未央,泛太液,凌建章。萦驳娑而款骀汤,□枌诣而轢乘光。徘徊桂宫,惆怅柏梁,鷩雉雊於台陂,狐兔窟於殿傍。何黍苗之离离,而余思之芒芒。洪钟顿於毁庙,乘风废而不悬。禁省鞠为茂草,金狄迁於霸川。

怀夫萧、曹、魏、邴之相,辛、李、卫、霍之将;衔使则苏属国,震远则张博望。教敷而彝伦序,兵举而皇威畅;临危而致勇奋,投命而高节亮。暨乎秺侯之忠孝淳深,陆贾之优游宴喜;长卿、渊、云之文,子长、政、骏之史;赵张三王之尹京,定国释之之听理;汲长儒之正直,郑当时之推士;终童山东之英妙,贾生洛阳之才子;飞翠緌、拖鸣玉以出入禁门者众矣。或披发左衽,奋迅泥滓;或从容博会,望表之里。或著显绩而应婴时戮;或有大才而无贵仕。皆扬清风於上列,垂令闻而不已。想佩声之遗想,若铿锵之在耳。当音、凤、恭显之任势也,乃熏灼四方,震耀都鄙而死之日,曾不得与夫十馀公之徒隶齿,名才难,不其然乎

望渐台而扼腕,枭巨猾而馀怒。揖不疑於北阙,轼樗里於武库。酒池鉴於商辛,追覆车而不寤。曲阳僭於白虎,化奢淫而无度。命有始而必终,孰长生而久视。武雄略其焉在近惑文成而溺五利。侔造化以制作穷山海之奥秘。灵若翔於神岛,奔鲸浪而失水。曝鳞骼於漫沙,陨明月以双坠。擢仙掌以承露,干云汉而上至。致邛蒟其奚难惟余欲而是恣。从逸游於角觝,络甲乙以珠翠。忍生人之减半,勒东岳以虚美。超长怀以遐念,若循环之无赐。较面朝之焕炳,次後庭之猗靡。壮当熊之忠勇,深辞辇之明智。卫鬒发以光鉴,赵轻体之纤丽。咸善立而声流,亦宠极而祸侈。津便门以右转,究吾境之所暨。掩细柳而抚剑,快孝文之命帅。周受命而忘身,明戎政之果毅。距华盍於垒和,案乘舆之尊辔。肃天威之临颜,率军礼以长。清棘霸之儿戏,重条侯之倨贵。索杜邮其焉在,云孝里之前号。惘辍驾而容与,哀武安以兴悼。征伐赵以徇国,定庙算之胜负。扜矢言而弗纳,反推怨以归咎。未十里於迁路,寻赐键以刎首。嗟主闇而臣疾,祸于何而不有。

窥秦墟於渭城,冀缺缅而堙尽。觅陛殿之馀基,裁岥以隐嶙。想赵使之抱璧,浏睨楹以抗愤。燕图穷而荆发,纷绝袖而自引。筑声厉而高奋,狙□铅以脱膑。据天位其若玆,亦狼狈而可愍。简良人以自辅,谓斯忠而鞅贤。寄苛制於捐灰,矫扶苏於朔边。儒林填於坑阱,诗书炀而为烟。国灭亡以断後,身刑轘以启前。商法焉得以宿,黄犬核可复牵。野蒲变而成脯,苑鹿化以为马。假谗贼以天权,钳众口而寄坐,兵在颈而顾问,何为不早而告我。愿黔黎其谁听,惟请死而获可。逮子婴之果决,敢讨贼以舒祸。势土崩而莫震,作降王於路左。萧收图以相刘,料险易於众寡。羽天与而不取,冠沐猴而纵火。贯三光而洞九泉,曾未足以喻其高下。

感市闾之菆井,叹尸韩之旧处。丞属号而守阙,人百身以纳赎。岂生命之易投,诚惠爱之洽著。讦望之以求直,亦余心之所恶。思夫人之政术,实干时之良具。茍明法以释憾,不爱才以成务。弘大体以高贵,非所望於萧傅。造长山而慷慨,伟龙颜之英主。胸中豁其洞开,群善凑而必举。存威格乎天区,亡坟掘而莫御。临掩坎而累挘交僭匝迂T桨擦甓藜ィ禄萆拍5蹼妓恐椋航l抖Q毒盎熟堆羟穑夹挪鞫孚殒吴嗣於局下,盍发怒於一搏。成七国之称乱,翻助逆以诸错。恨过听之无讨,玆沮善而劝恶。□孝元於渭茔,执奄尹以明贬。褒夫君之善行,废园邑以崇俭。过延门而责成,忠何辜而为戮陷社稷之王章,俾幽死而莫鞠。□淫辟之凶忍,勦皇统之孕育。张旧氏之奸渐,贻汉宗以倾覆。刺哀主於义域,僭天爵於高安。欲法□而承禅,永终古而不刊。瞰康园之孤坟,悲平后之专絜。殃厥父之篡逆,蒙汉耻而不雪。激义诚而引决,赴丹焰以明节。投宫火而焦糜,从灰熛而俱灭。

骛横桥而旋轸,历敝邑之南垂。门磁石而梁木兰兮,构阿房之屈奇。疏南山以表阙,倬樊川以激池。役鬼佣其犹否,矧人才之所为工徒斲而未息,义兵纷以交驰。宗祧污而为沼,岂斯羽之独堕。由伪新之九庙,夸宗虞而祖黄。驱吁嗟而妖临,搜佞哀以拜郎。诵六艺以饰奸,焚诗书而面墙。心不则於德义,虽异术而同亡。宗孝宣於乐游,绍哀绪以中兴。不获事于敬养,尽加隆於园陵。兆惟奉明,邑号千人;讯诸故老,造自帝询。隐王母之非命,纵声乐以娱神。虽靡率於旧典,亦观过而知仁。凭高望之阳隈,体川陆之污隆。开襟乎清暑之馆,游目乎五柞之宫。交渠引漕,激湍生风,乃有昆明池乎其中。其池则汤汤汗汗,滉瀁弥漫,浩如河汉;日月丽天,出入乎东西。旦似暘谷,夕类虞渊。昔豫章之名宇,披玄流而特起。仪景星以天汉,对牛、女以双峙。图万载而不倾,奄摧落於十纪。擢百寻之曾观,今数仞之馀址。振鹭于飞,凫跃鸿渐;乘云颉颃,随流澹淡。瀺灂惊波,唼喋菱芡。华莲烂於绿沼,青蕃蔚乎翠潋。伊玆池之肇穿,肄水战於荒服。志勤远以极武,良无邀於後福。而菜蔬芼实,水物惟错,乃有赡乎原陆。在皇代而物土,故毁之而又复。凡厥寮司,既富而教,咸帅贫惰,同整棹楫,收罟课获,引缴举效,鳏夫有室,愁民以乐。徒观其鼓柂回轮,洒钩投网,垂饵出入,挺扠来往。纤经莲白,鸣根厉响;贯鳃□尾,擎三牵两。於是弛青鲲於网钜,解赬鲤於黏徽,华鲂跃鳞,素鱮扬鬐。饔人缕切,銮刀若飞,应刃若俎,靃靃霏霏。红鲜纷其初载,宾旅竦而迟御。既餐服以属厌,泊恬静以无欲,回小人之腹,为君子之虑。

尔乃端策拂茵,弹冠振衣,徘徊酆鄗,如渴如饥。心翘勤以仰止,不加敬而为自祇。启三圣之敢梦,切十乱之或希。经始灵台成之不日;惟鄗及酆,仍京骑室;庶人子来,神降之吉;积德延祚,莫贰其一。永惟此邦,云谁之识,越可略闻,而难臻其极。子赢锄以借父,讯秦法而著色。耕让畔以闲田,沾姬化而生棘。苏、张喜而诈骋,虞芮愧而讼息。由此观之,士无常俗,而教有定式;上之迁下,犹钧之埏埴。虽五方杂会,风流溷淆;惰农好利,不昏作劳。密迩猃狁,戎马生郊,而制者必割,实存操刀。人之升降,随政隆替。仗信则莫不用情,无欲则赏之不窃。虽智不能理,明不能察,信此心也,庶免夫戾。如其礼乐,以俟来哲。

籍田赋

伊普之四年正月丁未,皇帝亲率群后籍於千亩之甸,礼也。於是乃使甸师清畿,野庐扫路,封人壝宫,掌舍设枑。青坛蔚其岳立兮,翠幙□以云布。结崇基之灵址兮,启四涂之广阼。沃野坟腴,膏壤平砥;清洛浊渠,引流激水;遐阡绳直,迩陌如矢。葱犗服於缥轭兮,绀辕缀於黛耜。俨储驾於廛左兮,俟万乘之躬履。百僚先置,位以职分;自上下下,具惟命臣。袭春服之萋萋兮,接游车之。微风生於轻幰兮,纤埃起於朱轮。森奉璋以接列兮,望皇轩而肃震。若湛露之晞朝阳兮,众星之拱北辰也。於是前驱鱼丽,属车鳞萃;阊阖洞起,参涂方驷;常伯陪乘,太仆秉辔。后妃献穜稑之种,司农撰播殖之器。挈壶掌升降之节,宫正设门闾之跸。天子乃御玉辇,荫华盍,冲牙铮鎗,绡纨尽酢=鸶找詻s晃兮,龙骥腾驤而沛艾。表朱玄於离坎,飞青缟於震兑中黄晔以发辉兮,方彩纷其繁会。五辂鸣銮,九旗扬旆,琼鈒入蕊,云罕晻蔼。箫管朝□以啾嘈兮,鼓鼙□隐亦砰磕。笋□嶷以轩翥兮,洪锺越乎区外。震震填填,尘骛连天,以幸乎籍田。

蝉冕频以灼灼兮,碧色肃其芊芊,似夜光之剖荆璞兮,若茂松之依山巅也。於是我皇乃降灵坛,抚御耦,游场染履,洪縻在手,三推而舍,庶人终亩,贵贱以班,或五或九;于斯时也,居靡都鄙,民无华裔;长幼杂遝以交集,士女颁斌而咸戾。被褐振裾,垂髫总髻,蹑踵侧肩,掎裳连袂。黄尘为之四合兮,阳光为之潜翳。动容发音,而观者莫不捨韬蹩滇椋┮骱跏ナ馈G樾览趾趸枳髻猓蔷×跏饕铡C彝贫蕉で谫猓味岳9壤鸵栽檬官猓裱闲潭椭圃铡S幸乩咸锔福蚪圃唬侯了鹨嫠媸保碛谐H唬咭韵挛褚允澄正其末者端其本,善其後者慎其先。夫九土之宜弗任,四人之务不一;野有菜蔬之色,朝靡代耕之秩;无储□以虞□,徒望遂以自毕,三季之衰皆此物也。今圣上昧旦丕显,夕惕若栗,图匮於丰,防俭於逸,钦哉钦哉,惟榖之恤。展三时之弘务,致仓廪於盈溢,故尧、汤之用心,而存救之要术也。若乃庙□有事,祝宗诹日,簠簋普淖,此之自实。缩鬯萧茅,又於是乎出。黍稷馨香,旨酒嘉栗,宜其民和年登,而神降之吉也。

古人有言曰:圣人之得无以加於孝乎。夫孝者,天地之性,人之所由灵也。昔者明王以孝理天下,其或继之者鲜哉希矣。逮我皇普,实光斯道,仪刑孚於万国,爱敬尽於祖考,故躬稼以供粢盛,所以致孝也。劝稼以足百姓,所以固本也。能本而孝,盛得大业至矣哉。此一役也,而二美具焉。不亦远乎!不亦重乎!敢作颂曰:

思乐甸畿,薄采其茅。大君戾止,言极其农。其农三推,万芳以祗。耨我躬田,实及我斯。我簠斯盛,我簋斯粢。我仓如陵,我瘐如坻。念兹在兹,永言孝思。民力普存,祝史正辞。神祗攸歆,逸豫无期。一人有庆,兆民赖之。

沧海赋

徒观其壮也,则汤汤荡荡,澜漫形沉;流沫千里,悬水万丈。测之莫量其深,望之不见其广。无远不集,靡幽不通,群豁俱息,万流来同。含三河而纳四渎,朝五湖而夕九江。阴霖则兴云降雨,阳霁则吐霞曜日。煮水而盐成,剖蚌而珠出。其中有蓬莱名岳,青丘奇山,阜陵别岛,□环其间。其山则□崔嵬崒,嵯峨降屈,披沧流以特起,擢崇基而而秀出。其鱼则有吞舟鲸鲵,乌贼龙须,蜂目豺口,狸斑稚躯,怪体异名,不可胜图。其虫兽则素蛟舟□,元龟灵鼉,修鼋巨虌,紫贝螣蛇,玄螭蚴□,赤龙焚蕴,迁体改角,推旧纳新。举扶摇以抗翼,泛阳侯以濯鳞。其禽鸟则鸥鸿鷫□,驾鹅鵁鶄,朱背炜烨,缥翠葱青。详查波浪之来往,遍听奔激之音响,力势之所回薄,润泽之所弥广。信普天之极大,横率土而莫两。

登虎牢山赋

辞京辇兮遥迈,降远游兮东夏。朝发轫兮帝墉,夕结轨溪中野。凭脩□兮停车,临寒泉兮饮马。眷故乡之辽隔,思纡轸以郁陶。步玉趾以升降,凌汜水兮登虎牢。览河洛之二川,眺成平之双皋。崇岭奔以崔崒,幽谷豁以窙寥。路逶迤以迫荫,林廓洛以萧条。尔乃仰荫嘉木,俯藉芳卉;青烟郁其相望,栋宇懔以鳞萃。彼登山而临水,固先吉吉之所哀。矧去乡而离家,邈长辞而远乖。望归云以叹息,肠一日而九回。良劳者之咏事,愿寄言以表怀。

闲居赋

岳尝读《汲黯传》,至司马安四至九卿而良史题之以巧宦之目,未尝不慨然废书而叹,曰:嗟乎!巧诚有之,拙亦宜然。顾常以为士之生也,非至圣无轨,微妙玄通者,则必立公立事,效当年之用,是以资忠履信以近德,脩辞立诚以居业。仆少窃乡曲之誉,忝司空太尉之命,所奉之主,即太尉鲁武公其人也。举秀才为郎,逮世祖武皇帝,为河阳、怀令、尚书郎廷尉平。今天子谅闇之际,领太傅主簿,府主诛,除民为民。俄而复官,除长安令,迁博士,未召拜,亲疾辄去官。阅自弱冠涉乎之命之年,八徙官而一进阶,再免一除名,一不拜职,迁者三而已矣。虽通塞有遇,抑亦拙者之效也。昔通人和长舆之论余也,固谓拙於用多;称多则吾岂敢,言拙信而有徵。方今俊乂在官,百工惟时,拙者可以绝意乎宠荣之事矣。太夫人在堂,有羸老之疾,尚何能违膝下色养而屑屑从斗筲之役乎於是览止足之分,庶浮云之志,筑室种树,逍遥自得。池沼足以渔钓,春总足以代耕;灌园鬻蔬,以供朝夕之膳,牧羊酤酪,以俟伏腊之费,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此亦拙者之为政也。乃作闲居之赋,以歌事遂情马,其辞曰:

傲坟素之长圃,步先哲之高衢。虽吾颜之云厚,犹内愧於甯蘧。有道吾不仕,无道吾不愚,何巧智之不足而拙艰之有馀也。於是退而闲居于洛之埃,身齐逸民,名缀下士,陪京泝伊,面郊後市。浮梁黝以径度,灵台杰其高峙。窥天文之秘奥,旧人事之终始。其西则有元戎禁营,玄幙绿徽,溪子巨黍,异絭同机,炮石雷骇,激矢□飞,以先启行,曜我皇威。其东则有明堂辟雍,清穆敞闲;环林萦映,圆海回渊。聿追孝以严父,宗文考以配天,祗圣敬以明顺,养更老以成年。若乃背冬涉春,阴谢阳施,天子有事於紫燎,以郊祖而展义,张钧天之广乐,背千乘之万骑,服振振以齐玄,管啾啾而并吹,煌煌乎,隐隐乎,兹理容之壮观,而王制之巨丽也。两学齐列,双宇如一,右延国胄,左纳良逸,祈祈生徒,济济儒术,或升之堂,或入之室,教无常师,道在则是。固髦士投缓,名王怀玺,训若风行,应如草靡,此里仁所以为美,孟母所以三徙也,爰定我居,筑室穿池;长杨映沼,芳枳树篱;游鳞瀺灂,菡萏敷披;竹木蓊蔼,灵果参差;张公大谷之梨,梁侯乌椑之柿,周文若之枣,房陵朱仲之李,靡不毕殖。三桃表樱胡之别,二柰曜丹白之色,石榴蒲萄之珍,磊落蔓衍乎其侧。梅杏郁李之属,繁荣丽藻之饰,华实照烂,言所不能极也。菜则葱韭蒜芋,青笋紫姜,菫荠甘旨,蓼荽芬芳,蘘荷依阴,藿向阳,渌葵含露,白薤负霜。於是凛秋暑退,熙春寒往,微风新晴,六合清朗,太夫人乃御板舆,升轻轩,远览王畿,近周家园;体以行知,药以劳宣,常膳载加,旧痾有痊,席长筵、列孙子,柳垂阴,车结轨。陆摘紫房,水挂赬鲤,或宴於林,或楔于氾,昆弟斑白,儿童稚齿,称万寿以献觞,或一惧而一喜。寿觞举,慈颜和,浮杯乐饮,丝竹骈罗,顿足起舞,抗音高歌,人生安乐,孰知其他。退求己而自省,信用薄而才劣,奉周任之格言,敢陈力而就列。几陋身之不保,尚奚拟於明哲,仰众妙而绝思,终优游以养拙。

狭室赋

历甲地以游观,旋陋巷而言观。伊余馆之偏狭,良穷弊而极微。閤寥戾以互掩,门崎岖而外扉。室侧户以攒楹,檐接柜而交榱。当祝融之御节,炽朱明知隆暑。沸体惄其如铄,珠汗挥其如雨。若乃重阴晦冥,天威震曜,汉潦沸腾,丛溜奔激,臼灶为之沉溺,器用为之浮漂。彼处贫而不怨,嗟生民之攸难。匪广厦之足荣,有切身之近患。青阳萌而畏暑,白藏兆而惧寒。独味道而不闷,喟然向其时叹。

秋兴赋

晋十有四年,余春秋三十有二,始见二毛,以太尉椽兼虎贲中郎将,寓直于歆骑之省。高阁连云,阳景罕曜,珥蝉冕而袭纨绮之士,此焉游处。仆野人也,偃息不过茅屋茂林之下,谈话不过农夫田父之客,摄官承乏,猥厕朝列,夙兴晏寝,匪遑底□,譬犹池鱼笼鸟儿有江湖山薮之思。於是染翰操纸,慨然而赋。于时秋也,故以秋兴命篇,其辞曰:

四运忽其代序兮,万物纷以回薄。览花实之莳育兮,察圣衰之所托。感冬索而春敷兮,嗟夏茂而秋落。虽末士之荣悴兮,伊人情之美恶。善乎宋生之言曰:「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变衰,憀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送将归」。夫送归怀慕徒之恋兮,远行有羁旅之愤。临川感流以叹逝兮,登山怀远以悼近。彼四戚之疚心兮,遭一涂其难忍。嗟秋日之可哀兮,良无愁而不尽。野有归燕,□有翔隼,游氛朝兴,槁叶夕殒。於时乃屏轻箑,释纤絺,藉莞蒻,御袷衣。庭树□以洒落兮,劲风戾而吹帷。蝉嘒嘒逸寒吟,雁飘飘而南飞。天晃朗乙弥高,日悠阳而浸微。何微阳之短晷,觉凉夜之方永。月膧胧以含光兮,露凄清以凝冷。熠燿粲於阶闼兮,蟋蟀鸣乎轩屏。听离鸿之晨吟,望流火之馀景。宵耿介而不寐兮,独展转於华省。悟时崴之遒尽兮,慨俛首而自省。斑鬓彪以承弁兮,素发飒以垂领。仰群隽之逸轨兮,攀云汉以游骋。登春台之熙熙兮,珥金貂之炯炯。茍趣社之输途兮,庸讵识其躁静。闻至人之休风兮,齐天地於一指。彼知安而忘危兮,固出生而忘死。行投趾於容迹兮,殆不践而获底。阙侧足以及泉兮,虽猴猿而不履。龟祀骨於宗祧兮,思反身於绿水。且歛衽以归来兮,忽投绂以高厉。耕东皋之沃壤兮,殊黍稷之馀税。泉涌湍於石间兮。菊扬芳乎崖澨。澡秋水之涓涓兮,玩游鯈之潎潎。逍遥乎山川之阿,放旷乎人间之世,优哉游哉,聊以卒岁。

怀旧赋

余十二而获见於父友东武戴侯杨君。始见知名,遂申之以婚姻,而道元公嗣亦隆世亲之爱。不幸短命,父子凋殒,余既有私艰,且寻役於外,不历嵩丘之山者,九年于兹矣。今而经焉,慨然怀旧,乃作赋曰:

启开阳而朝迈,济清洛以径度。晨风凄以激冷,夕雪皓以掩路。辙含水以灭轨,水渐轫以凝冱。涂艰屯其难进,日畹晚而将暮。仰晞归云,俯镜泉流,前瞻太室,傍眺嵩丘,东武扥焉,建茔启畴。巖颜双表,列列行楸,望比楸矣,感于予思。既兴慕於戴侯,亦悼元而哀嗣。坟纍纍以接陇,柏森森以攒植。何逝没之相寻,曾旧草之末异。余总角而获见,承戴侯之清尘。名余以国士,眷余以嘉姻。自祖考而隆好,逮二子而世亲。欢携手以偕老,庶报德之有□今。今九载而一来,空馆阒其无人。陈荄被於堂除,除旧圃化而为薪。步庭庑以徘徊,涕泫流而沾巾。宵展转而不寐,骤长叹以达晨。独郁结其谁语,聊缀思於斯文。

轶事典故

  李熠霖《潘安》借古喻今,探寻西晋美男子的故乡

  潘岳,字安仁,俗称潘安,西晋文学家。少年时就显露出文学天赋,被乡里称为“奇童”。多少年来,提起我国古代美男子潘安,可以说是妇孺皆知。现在,潘安已成为美男子的符号,顽强地活在成语典故、诗词曲赋、古今小说中。

  掷果盈车图。少年潘安风流顽皮,喜欢挟牛皮弹弓到洛阳城外游玩,妇人们见着,竟手拉手围将起来,争相丢水果,这便是成语“掷果盈车”的由来。

  “才比宋玉,貌似潘安”,这样的夸赞对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称赞。西晋时,号称“中国第一美男子”的潘安是河南人,虽然他的容貌现在尚无法复原,但据史书记载,他的容貌即使不算倾国,也算是倾城,由于他出众的美更是演绎出了很多故事、典故。

  令人艳羡的是,这名美男子不仅有貌,而且有才。在历史上,他是与陆机齐名的文豪。在感情上,他更是一生只爱老婆杨氏,而这也正是他成为众多女子梦中情人的重要原因。

  掷果盈车,潘安之美倾动全城

  “他有非凡人气,一生爱美成癖,不折不扣的才子;他出世又入世,眉目如画的美男子,春风得意,时代的万人迷。”这是一首歌的歌词,由好男儿李熠霖演唱,歌名就叫《潘安》,也就是西晋时期著名的美男子。

  虽然被称为“中国第一美男子”,但在史书中,潘安的美虽然是天生的,但他本人是否“爱美成癖”,并无从考证。而“非凡人气”、“时代的万人迷”来形容潘安,倒也不算失实。

  那么,潘安究竟有多美?

  南朝宋文学家刘义庆写了一本《世说新语》,其中有一篇《容止》,专门写美男子的仪容。其中,潘安就占了极大篇幅:“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刘孝标注引《语林》:“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

  潘安之美在正史上亦有多处记载,如《晋书潘岳传》:“岳,美姿仪”;《文心雕龙》中写道“潘岳,少有容止”。

  这些话从不同侧面表达了相同的意思:潘岳长得太俊美了。他年轻时,拿着弹弓,坐车到洛阳城外游玩,女孩子们见了他,都不由得围着他。而老女人们见了他,就用水果投掷他,这样,当潘岳回家时,总是满载而归,这就是著名的“掷果盈车”的来历。

  这里的潘岳,就是人所周知的潘安,他表字安仁,全名应是“潘安仁”。河南大学文学院教授王利锁说,古代文章比如骈体文和诗歌,为了对仗押韵、省字,把仁字给省略了。而民间说法则是,因潘安曾侍奉中国历史上最丑最荒淫最无耻的皇后贾南风,德行操守愧对“仁”字,因此后人省略一字,称为“潘安”。

  中牟县史志办的王曜卿曾考证,历代诗词中,首次使用“潘安”者是唐代杜甫的《花底》诗:“恐是潘安县,堪留卫玠车。”卫玠(公元285~312年)是和潘岳同时代的另一个美男子,因此,可以断定这里的“潘安”就是潘岳;在说唱文学里,首次出现“潘安”之名的则是唐代的《敦煌变文》;戏剧中使用“潘安”更晚。

  潘安小名檀奴,因为他长得美,在后世文学中,“檀奴”、“檀郎”、“潘郎”等都成了俊美情郎的代名词。韦庄写了一首《江城子》词:“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潘郎。”在王实甫的《西厢记》里,也提到“看你个离魂倩女,怎发付掷果潘安” 。李后主的词《一斛珠》中言道:“嚼烂红苹,笑向檀郎唾。”

  让人喷饭的是,在《晋书》中还记载了两个丑才子的小故事。一个叫张载,也是名重一时的文学家。他“甚丑,每行,小儿以瓦石掷之”。另一个人叫左思,“左太冲(即左思,字太冲)绝丑,亦复效岳游遨。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一个被人扔砖头瓦块,一个被人吐唾沫,结果这两人都“萎顿而返”。看来,爱美之心,从古皆有。

  用情专一,潘安写《悼亡诗》,演绎夫妻情深

  虽然长得帅,但潘安并没有以此为资本拈花问柳,他对妻子杨氏用情专一,十分难得。

  潘安12岁时,便与10岁的杨氏定亲,杨氏是晋代名儒杨肇的女儿。婚后,俩人共同生活20多年,夫妻情深。妻子不幸早亡后,潘安对她念念不忘,作了三首有名的《悼亡诗》来怀念妻子。因为他的诗,导致后世把悼亡诗也限制在了悼念妻子的范畴里。

  潘安的悼亡诗中,名句也很多,像用比目鱼比喻夫妻情深,《悼亡诗一》中有一句“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是说夫妻一人先去,像比目鱼的分崩离析。潘安的三首悼亡诗都写得情真意切,李商隐曾说“只有安仁能作诔,何曾宋玉解招魂”,表扬的就是他的这三首诗。

  不过,如果从文学的角度来看,这三首悼亡诗辞藻过于华丽,倒掩盖了不少真情实感。除了有“帏屏无芳菲,翰墨有余迹。流芳未及歇,遗挂犹在壁”这样尚算朴素的诗句之外,还有很多大而无当的废话。如“抚衿长叹息,不觉泪沾胸。沾胸安能已,悲怀从中起”,这后四句是说,我抚摸着你的衣服长长地叹息,不知不觉,泪就流到了胸口上。但流到了胸口上也抑制不住,我的悲伤又从中而生啊。

  唐朝诗人元稹对潘安的悼亡诗有个评价“潘安悼亡犹费词”,这评价相当确切,与苏轼的《江城子》相比,潘安的情没有那么刻骨铭心。不过,也不能全怨潘安,魏晋时期文风本就是铺垫、堆砌成风。

  潘安之死,陷害太子迷雾重重

  和一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帅哥不同,潘安不仅长得美,而且还颇有文采。《晋书》中说潘安“少以才颖见称,乡邑号为奇童”,“总角辨惠,文藻清艳”。他一生写过许多好诗赋,其《西征赋》、《秋兴赋》、《寡妇赋》、《闲居赋》、《悼亡诗》等都是诗赋中的名篇,至今仍为文学史家所重视。流传后世的有《潘黄门集》。

  潘安早年得到司空太尉赏识,荐举为秀才。在潘安20来岁时,晋武帝司马炎一天来了兴趣,下乡耕田作秀。这场作秀引得当时文人纷纷作诗拍马屁,结果潘岳作了一首《藉田赋》,辞藻清艳,声震朝野,遭人嫉恨,于是被排挤出朝廷。

  赋闲十年后,潘岳终于被重新录用。当了河阳(河南孟州)县令,颇有政绩。在当县令期间,他不失文人的风雅,在河阳县遍种桃树,时人号称“一县花”。不过,记者采访时,潘安故里的老人称,潘岳最爱的当是棠棣花。

  公元296年,潘安回到京城做官,经常参与依附贾谧的文人集团“二十四友”的活动,贾谧是史上著名的丑皇后贾南风的侄子。虽然这二十四人中鱼目混杂,后来将其归之为“政治集团”,但在当时实际上是文化人自发形成的小圈子,陆机、陆云以及大名鼎鼎的富翁石崇都位列其中。

  贾谧很欣赏潘安的才华,上朝的文辞多出自潘安之手。后来,因为贾南风不会生子,为达到长期左右朝政大权的目的,准备谋害太子。不幸,潘安被牵连其中。

  具体过程大致如此:某天晚上,贾后派人将太子灌醉,哄他抄写一篇草书。太子醉得一塌糊涂,就照着笔画乱抄一遍。然后,太子的墨宝被改头换面,进行技术处理,最后竟成了一篇有谋反之意的文章。而潘安充当的角色,正是对太子文章进行处理。

  文化人潘安可能从未想到这有什么后果,或许就算想到了,也不得不为之。结果是,贾后很快败亡,司马伦发动兵变入宫,尽诛贾后党羽,潘安当然势在难免。

  晋惠帝永康元年(300年),潘安在洛阳被杀,并“夷三族”,时年53岁。

  不过,对此解释,很多史学家认为是迷雾重重,很多人认为潘安的死是个冤案。因为如果直接参与陷害太子,这么重要的事,在东晋南北朝人写的史书中却没有记载,几乎是不可能的。直到300年后,房玄龄才写出了这件事。 

成语典故

典故总概

 潘安即西晋文学家潘岳,有“河阳一县花”之称,是为数不多的用花来比喻其样貌的美男子之一。是中国古代十大美男子之首。虽说书上并没有详细记载潘安到底五官如何、身高几尺(野史里记载185cm),他的美貌却是件毋庸置疑的事情,因为在那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一批死忠的“粉丝”了。刘孝标注引《语林》:“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相关的成语与典故有“掷果盈车”、“河阳一县花”、“金谷俊游”、“辞官奉母”、“潘杨之好”、“连壁接茵”等。花美男潘安,君生颀长而白晳,如花一般俊美精致的五官对于中国人对于男子的审美影响之大,已经变成一种千年形成的标准。潘安成为花样美男的代称,形成了一种文化符号。——《语林详解》

掷果盈车

  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刘孝标注引《语林》:“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 潘安人长得很美,驾车走在街上,连老妇人为之着迷,用水果往潘安的车里丢,都将车丢满了。

潘鬓悲秋

  潘安在因秋而起兴的《秋兴赋》中写“晋十有四年,余春秋三十有二,始见二毛”翻译过来就是,晋朝十四年,我三十二岁,始生白发。后因以“潘鬓”谓中年鬓发初白。 唐 李德裕 《秋日登郡楼望赞皇山感而成咏》:“ 越 吟因病感,潘鬓入秋悲。” 明·无名氏 《石榴花·题情》套曲:“我为他只落得心焦无聊,这离情怎消,谩赢得潘鬓沈腰。”

河阳县花

  潘安做河阳县令时,,结合当地地理情况令满县栽花,浇花息讼甚得百姓遗爱。后遂用“河阳一县花、花县”等代称潘安,或喻地方之美或地方官善于治理。而这也是中国最早“花样美男”的出处。庾信《枯书赋》:“若非金谷满园树,即是河阳一县花。”李白《赠崔秋浦三首》之三:“河阳花作县,秋浦玉为人。地逐名贤好,风随惠化村。”

金谷俊游

  当时西晋开国第一开国功臣贾充的外孙贾谧权势滔天,贾谧喜好文学,

开阁延宾。渤海石崇欧阳建、荥阳潘岳、吴国陆机陆云、齐国左思、中山刘舆刘琨等皆傅会于谧,号曰二十四友,其他人不得参与。这二十四个人占了当时文坛的十分之七。他们经常在巨富石崇的金谷园里饮宴作诗,故称之为“金谷二十四友”。

  西晋惠帝元康六年(公元二九一年)征西大将军祭酒王诩要前往长安,石崇与众人在洛阳之河阳县金谷别墅设宴相送,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文人聚会,后人称之为“金谷宴集”,这次聚会和石崇所作的《金谷诗序》,后人王羲之效仿于是有了“兰亭雅集”和《兰亭集序》。“金谷宴集”中“”遂各赋诗,以叙中怀,或不能者,罚酒三斗。“是酒宴上罚酒的鼻祖。

拙政园

  被誉为“中国园林之母”苏州拙政园借用西晋文人潘岳《闲居赋》中“筑室种树,逍遥自得……灌园鬻蔬,以供朝夕之膳……此亦拙者之为政也。”之句取园名。

望尘而拜

  《晋书·潘岳传》中记载“岳性轻躁,趋世利,与石崇等谄事贾谧,每候其出,与崇辄望尘而拜。”翻译过来就是,潘岳性格浮躁,趋于势力,与石崇等谄事贾谧,总是等到贾谧出门,看到飞起的尘土就开始下拜。

潘杨之好

  潘岳在政治和为官方面也颇有建树,而其对妻子杨氏的忠一和深情,他和妻子杨氏12岁订婚,相爱终身.杨氏在潘岳52岁时逝世,他为她写的悼亡词情谊真挚,缠绵无尽,并未再娶。更成为千古佳话,有“潘杨之好”的评价.

相关内容

        潘安所在的魏晋时期是一个男色盛行的时代,为此刘义庆在《世说新语》中还专门写了一篇《容止》,搜罗了当时一等一的几十位帅哥,就其容貌、风姿、举止等进行了详细的介绍,以教育士大夫们如何做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那么潘安是如何在众多美男中脱颖而出,成为古今第一美男的呢?

        既然是美男,首先硬件要过关,要有张好脸蛋。这点上《容止》采用了虚实结合的介绍方式,实的部分很简单——“妙有姿容,好神情”,此外在《晋书·潘岳传》也有直接的描写——“岳,美姿仪”,总之一句话,就是很美。虚的部分比较好玩——“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翻译现代的话就是他少年时带着去首都洛阳游玩,女人们看到了个个眼睛放光,就纷纷往他乘坐的车子上投掷水果,等他逛完了,车上的水果也装满了,于是就有了成语——掷果盈车。

       这还不算完,当时的文坛大家左思左太冲听说后,玩起了模仿秀,学习潘安四处游玩。这一玩不要紧,水果没捞着,倒是每每被女人吐得一身口水。原因只有一个,他太丑了,简直就是男版的东施效颦。无独有偶,当时的文坛巨匠张载同样不示弱,也四处招摇过市,结果还没轮到女人们动手,就被一群小孩丢石子和瓦片。这些实例都从侧面证明潘安的美是独一无二的,任何山寨货除了引来鄙视,还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这里还要特别介绍一点,潘安小名叫檀奴,结果他“美”名满天下之后,檀奴就成了美男子的代名词。

       讲完了硬件再来看软件。潘安虽然美貌无敌,却并不花心,相反用情专一。他打小与一代名儒、扬州刺史杨肇的女儿订婚,两人婚后感情一直很好,即使夫人因病早亡之后,潘安也一直日夜思念,并且再未续弦。为了寄托自己的思妻之苦,他写下了著名的《悼亡诗》:“岂曰无重纩,谁与同岁寒?岁寒无与同,朗月何胧胧!展转眄枕席,长箪竟床空。床空委清尘,室虚来悲风。”此后文人墨客们纷纷模仿,包括后世的大文豪苏轼等。从此悼亡诗成为中国古代文坛一大奇观。这一点与诸多风流成性的美男子如慕容熙、元稹等形成鲜明对比。       

       对妻子专一的人,自然对母亲也非常孝顺。古代著名的孝行教科书《二十四孝》就收录了一篇关于他的“弃官奉亲”。说的是他在父亲去世后,就把母亲接到自己任职的河阳倾心侍奉。后来上头要升他做了长安令,而他的母亲因为一点小病突然燃起了乡思,说啥也要回老家养老。潘安知道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而且在忠孝难以两全的情况下毅然放弃自己的乌纱帽,跟随母亲一起返乡,专司孝道。上司知道后一再挽留,但他去意已决,无奈之后只好批准。这一点在古代尤为重要,所谓“孝行天下”,孝是考察一个人的人品的首要标准,好多孝子就是因为被举为孝廉从而进入公务员之列的。

       潘安要貌有貌,要情有情,要义有义,无疑成了那个时代女人心中的绝世好男人,登上第一美男子的宝座也就在情理之中。

 潘安是个多情的美男子、文人,所以后代骚人墨客吟诗作对总会把自己的满腹牢骚发泄,而潘安的那些典故成了他们最常用的,比如潘安三十余岁因为仕途不顺、妻子早逝白了头发,文人就吟道”多于贾谊长沙苦,小校潘安白发生。“潘郎何用悲秋色,只此伤春发已华。”潘安被贬为洛阳郊区的河阳县令,他命全县种桃花,浇花息讼,他走后老百姓都怀念他,文人就吟道“恐是潘安县,堪留卫玠车。”“潘令在河阳,无人死芳色。”“颍阳春色似河阳,一望繁花一县香。”“河阳看花过,曾不问潘安。”潘安的妻子杨蓉姬早逝,潘安伤悲的不再娶妻,每天都会想到她,文人吟道“为结潘杨好,言过鄢郢城。”当然文人最常提及的还是潘安掷果盈车的风流和金谷园里的二十四位文人美男俊游,“遥知向前路,掷果定盈车。”“潘郎车欲满。无奈掷花何。”“若非金谷满园树,便是河阳一县花”“嗣世衰微谁肯忧,二十四友日日空追游。追游讵可足,共惜年华促。”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梅英疏淡,冰澌溶泄,东风暗换年华。金谷俊游,铜驼巷陌,新晴细履平沙。长记误随车,正絮翻蝶舞,芳思交加。”“兰亭已矣,梓泽丘墟”“梓泽风流地,凄凉迹尚存。残芳迷,衰草忆王孙。”“兰亭修禊事,梓泽醉名园。”“梓泽春草菲,河阳乱华飞。绿珠不可夺,白首同所归。”“叹金谷楼危,避风台浅,消瘦飞琼。”“非非是是总成空。金谷兰亭同梦。”“甚天荒地老,铜台歌舞,水流云在,金谷豪奢。”“已迷金谷路,频驻玉人车。”“还被凌波呼唤,相将金谷同游,想见逢迎处,揶揄羞面,妆脸泪盈盈。”“昔日兰亭无艳质,此时金谷有高人。”“洛阳天子县,金谷石崇乡。”“虽无金谷花能笑,也有铜驼柳解眠。”“叶落上阳树,草衰金谷园。”

  潘安的小名为“檀郎”、“檀奴”。因潘安既是美男子,又对结发妻子一往情深,忠贞不渝,既便后来妻子很早就去逝了,他也没再娶。是女性心目中完美的情人、夫君形象,“檀郎”、“檀奴”遂成为夫君或心上人、情郎的代名词。这一称谓寄托着女性对情人、夫君用情专一的热切希望。

人物特性

总结潘安能够名垂后世的原因无外乎三点:

才华出众

文学作品中常用“陆才如海,潘才如江”(如《滕王阁序》)来形容潘安与陆机,是魏晋第一流的文学家。潘安诗歌名列钟嵘《二十四诗品》上品,潘安亦是西晋著名文学、政治团体“金谷园二十四友”之首,作为西晋文学的代表,他的作品对后世影响很大,特别是《悼亡诗》更成为中国文学史悼亡题材的开先河之作,历代被推为第一,成为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名篇。《闲居赋》、《秋兴赋》、也很知名在小说中常以“貌若潘安”来形容一个人文采风流并且容貌出众。特指男性。在汉魏晋那个时代,赋写得好是文人最高的成就,潘安的《秋兴赋》、《闲居赋》、《藉田赋》文字优美,富有感情,是那个时代顶峰。潘安、陆机是西晋作品流传下来最多的文学家,可见后世对他们的推崇。潘岳作品的最大特色是情,读者句句能体味到他内心所想,潘岳的感情细腻,多愁善感这也融入到他的作品中,一般男性文学家的作品这样的风格不多。

相貌好看

《世说新语·容止篇》三十九则中两则描绘潘安的相貌:

《世说新语·容止第十四篇·七则》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左太冲绝丑,亦复效岳游遨,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委顿而返。

《世说新语·容止第十四篇·九则》潘安仁、夏侯湛并有美容,喜同行,时人谓之“连璧”。

潘安是个多情的美男子、文人,所以后代骚人墨客吟诗作对总会把自己的满腹牢骚发泄,而潘安的那些典故成了他们最常用的,比如潘安三十余岁因为仕途不顺、妻子早逝白了头发,文人就吟道“多于贾谊长沙苦,小校潘安白发生。“潘郎何用悲秋色,只此伤春发已华。”潘安被贬为洛阳郊区的河阳县令,他命全县种桃花,浇花息讼,他走后老百姓都怀念他,文人就吟道“恐是潘安县,堪留卫玠车。”“潘令在河阳,无人死芳色。”“颍阳春色似河阳,一望繁花一县香。”“河阳看花过,曾不问潘安。”潘安的妻子杨蓉姬早逝,潘安伤悲的不再娶妻,每天都会想到她,文人吟道“为结潘杨好,言过鄢郢城。”当然文人最常提及的还是潘安掷果盈车的风流和金谷园里的二十四位文人美男俊游,“遥知向前路,掷果定盈车。”“潘郎车欲满。无奈掷花何。”“若非金谷满园树,便是河阳一县花”“嗣世衰微谁肯忧,二十四友日日空追游。追游讵可足,共惜年华促。”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梅英疏淡,冰澌溶泄,东风暗换年华。金谷俊游,铜驼巷陌,新晴细履平沙。长记误随车,正絮翻蝶舞,芳思交加。”“兰亭已矣,梓泽丘墟”“梓泽风流地,凄凉迹尚存。残芳迷,衰草忆王孙。”“兰亭修禊事,梓泽醉名园。”“梓泽春草菲,河阳乱华飞。绿珠不可夺,白首同所归。”“叹金谷楼危,避风台浅,消瘦飞琼。”“非非是是总成空。金谷兰亭同梦。”“甚天荒地老,铜台歌舞,水流云在,金谷豪奢。”“已迷金谷路,频驻玉人车。”“还被凌波呼唤,相将金谷同游,想见逢迎处,揶揄羞面,妆脸泪盈盈。”“昔日兰亭无艳质,此时金谷有高人。”“洛阳天子县,金谷石崇乡。”“虽无金谷花能笑,也有铜驼柳解眠。”“叶落上阳树,草衰金谷园。”

潘安的小名为“檀郎”、“檀奴”。因潘安既是美男子,又对结发妻子一往情深,忠贞不渝,既便后来妻子很早就去逝了,他也没再娶。是女性心目中完美的情人、夫君形象,“檀郎”、“檀奴”遂成为夫君或心上人、情郎的代名词。这一称谓寄托着女性对情人、夫君用情专一的热切希望。

至情至孝

至情:潘安的《怀旧赋》中这样写道;”余十二而获见于父友东武戴侯杨君。始见知名,遂申之以婚姻。“潘安十二岁与父亲的朋友大儒扬州刺史杨肇相见,被杨肇赏识,许以婚姻。后来杨氏早亡,潘安对杨氏感情至深,自此不再娶,并作《悼亡诗》怀念杨氏,开悼亡诗之先河,这之后悼亡诗的范畴仅限于悼亡妻子。《悼亡诗·一》中有一句“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是说夫妻一人先去,像比目鱼的分崩离析。潘安的三首悼亡诗都写得情真意切,李商隐曾说“只有安仁能作诔,何曾宋玉解招魂”,表扬的就是他的这三首诗。 唐朝诗人元稹对潘安的悼亡诗有个评价“潘安悼亡犹费词”,这当然是妒忌潘安的才华,要知道魏晋时期文风是铺垫、堆砌成风的诗体还属于古体诗,能把古体诗做的现在人都能体会到它表达的情感并且词藻这么优美的恐怕元稹是做不到吧。

至孝:北宋之前《二十四孝》里记载有潘安辞官奉母的故事:”荥阳中牟人潘岳,字安仁,晋武帝时任河阳县令。他事亲至孝,当时父亲已去世,就接母亲到任所侍奉。他喜植花木,天长日久,他植的桃李竟成林。每年花开 时节,他总是拣风和日丽的好天,亲自搀扶母亲来林中赏花游乐。一年,母亲染病思归故里。潘岳得知母意,随即辞官奉母回乡。上官再三挽留。他说:“我若是贪恋荣华富贵,不肯听从母意,那算什么儿子呢?”上官被他孝感动,便允他辞官。回到家乡后,他母竟病愈了。家中贫穷,他就耕田种菜卖菜,之后再买回母亲爱吃的食物。他还喂了一群羊,每天挤奶给母亲喝。在他精心护理下,母亲安度晚年。 诗曰: 弃官从母孝诚虔,归里牧羊兼种田;藉以承欢滋养母,复元欢乐事天年。“《二十四孝》是唐宋在民间流传的文本记录了二十四个远自虞舜近至魏晋的二十四个孝子故事,虽然版本众多但都记录了潘安的弃官奉母,后来宋人郭居敬重新校订《二十四孝》因为潘安在政治上的趋附不已最终导致夷三族,潘安的母亲以七十余岁的高龄也未能幸免被杀,正因为此虽然潘安至孝但已不足以列入,故把他从《二十四孝》中删去,用宋代的孝子朱寿昌弃官寻母的故事代替。

人物遗址

  明代黄公望手书潘岳名篇的“闲居赋”为台湾故宫博物院国宝文物;

  明代黄公望手书潘岳名篇的“秋兴赋”为北京故宫博物院国宝文物;

  河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潘安传说”;

  河南巩县潘岳墓现为郑州市文物保护单位;

  河南洛阳潘岳手植柏及营花寨遗址为洛阳市文化保护单位;

  潘岳当年掷果盈车的汉魏洛阳城遗址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中国100处大遗址单位;

  由潘岳名篇“闲居赋”得名的苏州拙政园为世界文化遗产。

更新日期:2024-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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